那个烤蛋糕的罗莎来自刚果金,一个战乱不停的国家,罗莎很少和我们谈她家乡的事。
罗莎是少有的那种哪国人看见都觉得很漂亮的黑姑娘:她皮肤不是最黑的那种,真的很像巧克力的颜色。个子有170,身材匀称。罗莎喜欢唱歌,没事自己哼哼几句,我都觉得很好听。
我喜欢唱歌,主要是喜欢听别人唱歌,自己属于那种五音不全,气脉不足的典型代表。
我多少也受过些艺术熏陶,6岁到16岁在一些培训班里学过10年的芭蕾。不过169的身高加上天赋不足,我一直也没有把跳舞当做主业,只是有时高兴忍不住就比划比划。
罗莎的两个哥哥和男友都在莫斯科的友谊大学学习,他们也偶尔到这里看望罗莎,说实话,她哥哥和男友我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而且就我的观点看他们的颜值比罗莎差太多,根本不像亲兄妹。
罗莎不仅人漂亮,而且特别干净能干。我们厨房的灶台她嫌保洁打扫得不干净,总是亲自清理。
李白玲最早有一个烧水的水壶,她一直用它烧水,但是从来没有把水壶外面好好清洗一下。后来,罗莎替她把壶擦得光亮如新……
李白玲拿着壶问我,这是我那个壶吗?
说实话,我也看了半天觉得这个壶眼熟,可就是不敢确定。
罗莎举止文雅,不像绝大多数非洲来的学生那么粗野任性,我有时觉得她比亚洲学生都理智自律。
有一次,罗莎买回来一把芹菜,她把叶子留下要做色拉,把梗扔掉。
笑得金丽告诉她弄反了,梗是可以吃的。
李白玲说,《罗莎,你要是只吃叶子,可以把芹菜梗留下了来给我》
罗莎和玛丽绍尔学的都是国际关系。
我挺喜欢他们的专业,一直幻想着能转到他们系里去。
罗莎有时候穿上他们民族的服装,我非常喜欢她那种异域风情的装扮。看到她把头发编成满头小辫子,我好奇问她:
——“罗莎,你洗头要每次重新编一次辫子吗?这需要多长时间呀?”
这次该罗莎笑话我了。他告诉我洗头发不用把辫子打开,直接洗就行!
那个阿富汗小伙子艾德里斯特别欣赏罗莎,只要罗莎在房间他总找借口过来坐坐。
一次,我回来正听到罗莎教艾德里斯唱《泰坦尼克》的主题曲《我心永恒》。歌声在走廊里回荡。我想,我们的同学物质上都不富足,可是大家都那么乐观向上,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来自世界各地的留学生在莫斯科偶遇。都希望在这里可以找到自己的事业,理想,幸福甚至爱情!
罗莎和艾德里斯的祖国都正在被战火摧残着,也许正因如此,他们才同病相怜。
一次我洗完澡出来,遇到罗莎,她走过来说:
——-“琳娜,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像中国人呢!中国人没有你这么白的吧?”
——“那我像哪国人呀?”我笑着反问道。
——“哪国人我说不准,但你像白人不像东亚人,反正我没见过长成你这样子的中国人。”
我告诉罗莎,中国很大,很多人都长成我这个样子。
她瞪着眼睛说:琳娜,你可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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