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去照看张阎天了。”他哼一声,“他今晚如果缓不过来,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我怀疑地瞪他:“你希望他死?”
他眸光向上,无聊地耸耸肩:“没啊,只是无所谓而已。先别聊他,我只想知道你一个阳魂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还有这幅和素菁一模一样的肉身可用?”
不亏是做死人和玄术勾当的白家人,随便问一句就立马踩中了关键。
我纠结片刻,绞尽脑汁试图用小学生概括中心思想的绝技,把来龙去脉简单地跟他解释一遍。
但显然不容易。
“你说我百年后会当个戏子?!”他果然怒了,修眉倒竖有立马啃了我的架势。
大哥,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啊?!
“戏子你大爷啊?!那叫作明星,懂不懂什么叫明星啊?!当明星有什么不好?!钱多有名还有各种人爱得死去活来的,你说说看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有必要科普一下这时代的“戏子”跟二十一世纪的“明星”完全不在一个阶层上的事实。省得这老尸怪百年后不想成为明星了,那我找谁当爱豆继续残脑粉的伟大养成计划?!
“唉唉,先别提这种糟心事,你得帮我找到素菁那半个头。”白越不理会我对未来爱豆的拳拳养成热心,强硬是将让他不爽的话题掐了。
“张阎天今天拿着它去了一个叫‘朱暮堂’的地方。”
虽然见到白越是件值得欣喜若狂的事,但不代表我会没一点脑子。白家和南城家到底有什么恩怨还没搞清楚,这会儿还是不要把南城六坤的身份暴露给他,让六坤继续当他的“卢常”专员应是最安全的。
“朱暮堂……”白越略带惊疑地细念,似乎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不过,她好像能以半个头的模样到处晃,所以还在不在那里就难说了。”我补充说明。
突然想到小警卫所说的,难不成那颗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的人头就是素菁?
“肉身归肉身,魂体归魂体。魂体出现的模样可能会局限在肉身最后的状态,并非是以肉身的实质在外面晃荡。”白越纠正了一下我的认知。
我愣了愣,不由又想到徐金凤,那塞着断脚的红绣高跟鞋是她最后的状态呢,还是出现在三楼时的人形样子才是?
那个杀手模样的长衫鬼男又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刚才所破解的‘鬼偶操杀咒符’到底是什么,这种咒符会让两只鬼东西杀同一个人吗?”
白越挑了挑眉头,似乎没怎么听明白我的话。
“‘鬼偶操杀咒符’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凶杀咒术,原理倒挺简单,培养凶戾魂体成为鬼壳傀儡,抹去神思让它受咒符幻音的控制去完成指定任务。鬼偶跟魂体不同,能碰触到人,而且级别受制符人的手段影响,制符人越厉害,鬼偶就越难缠。但我未曾听说过一符能控两魂,因为每个咒符的幻音只能控制住一个鬼偶。”
怪不得徐金凤和长衫鬼男都能抓住人各种掐,比我当魂体时要高级多了,真羡慕……
也就是说每张咒符只能控制一个鬼偶?那么徐金凤所听到的让她杀张阎天的幻声,其实跟刚才被白越斩杀的鬼偶没关系,控制她的是另外一张符吧?
“糟了!”
我一想明白就心惊,拽住白越的手臂,急问:“你把那双红绣鞋拎到哪里去了?!”
“怎么了?”白越一头雾水,“鞋我让警卫去烧了,不太干净阴气太重,得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