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凤想了想,点头。
“那有什么难的?我们把鞋拿上不就得了!”张阎天不耐烦地挥手。
只能这个主意了。
“你跟我一个房间吧,我们正好也能聊聊。”我把鞋抱在怀里。
徐金凤对我们这个决定甚是满意,嗖地钻鞋里就不见了。
带着鞋下了楼,六坤看时间不早了就跟我和张阎天道别。他对张阎天扣下我还是很不爽,但看得出他并不真的敢与张阎天硬碰硬,尤其现在理智回归,再看张阎天一时半会儿也没对我起过什么歪主意,把我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更安全点。
“走吧走吧,卢弟,只要你肯听话,张兄我再怎么不讲义气,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张阎天十分鄙夷南城六坤的“哀怨”眼神,极不耐地挥手赶人。
南城六坤只能絮絮叨叨地与我再三道别,终于走出大门。
“跟娘们似地腻歪,怎么以前读书时没发现他这么老婆病啊?!”张阎天边指示勤务兵关上大门,边骂骂咧咧。
我不由失笑,但一想到这家伙将来会死于非命,心里倒没有半点解气的爽快,只剩对历史无奈的茫然。
课本上的历史人物跟真实的总归有些区别吧?没跟张阎天打交道的时候,印象里的他应该跟课本上画的那样,一脸杀人如麻的典型军阀相,嘴角垮得像全国人民都欠了他一百万。再看看他参加的各种战役都是血流成河,挥个大手就能让小半个中国人头铺地,这样的人怎么看都近不得身。有谁会想到他奸是奸凶是凶,大多时候还是粗糙得就是一纯爷们,说不上坏不坏,就是纯得简单和爽快。
“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睡?!”张阎天见我呆站在楼梯口,开口就催促,还指了指我抱在怀里的鞋子。
“还是要当心,这姑娘毕竟不是人,你确定要放在房间?”他还故意压低声音跟我说这事。
我将鞋子往他跟前一送:“这样吧,看司令一身阳刚正气应该什么邪物都压得住,让它住你房间得了!”
“诶诶,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本司令也是好心提醒罢了。哪能让她进我房间,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他正气凛然地用手指啊指的。
“司令,没人看得见她,送你房里也没关系。”我幽幽地戳穿他一点小心思,“当然你也看不到,顶多找张有她照片的报纸想象一下哈。”
“操,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张阎天一下子恼羞成怒,要抓茶几上的鞭子抽过来。
我哈哈哈地抱鞋子狂奔上楼,利索地关门落锁,把红绣鞋扔沙发上。
这房内还配套有一间小小的卫生室,真是非常地高大上,浴缸虽小只有一米不到的长度,但笼头里能开得出热水。
诶玛,真是太先进了!
得由衷地感谢一下张司令,他家的生活质量果然要比南城六坤的小公寓要高上好几个档次。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不用跟六坤单独相处大眼瞪小眼,否则莫名就觉得有些对不住莫莉。虽然先前有做过各种心理建设,但真的要应对六坤时不时表露出来的“旧情未了”,挥之不去的堵闷和尴尬还是让我有些承担不起。
“喂,要不要洗个澡?”把自己洗得香喷喷,我躺床上后想起来问一句。
问过后又觉得傻了,魂体是不用洗刷吃喝的,这些我自己早就体验过。但同为女孩子,时常想泡泡水把自己弄干净的习惯还在,所以我觉得这么问也不算得太脑残。
“不了……谢谢。”徐金凤闷闷地回了句,“好想念我的那些行头,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我仔细把她的话想一遍,才明白讲的是什么意思。旧时的名角都有专用的扮戏行头,据说都是真材实料极其贵重的,通常要陪伴大腕们到退休不唱为止,像是灵魂伴侣似的存在。历史上还出过有名角因丢了陪伴自己多年的行头而拒绝再唱的奇葩事件。
“它们会不会在你师傅那里?”我好奇地问。
“没有啦。参加演出自然会带上它们,但是我现在想不起它们在哪里了……”徐金凤悲伤地回。
我觉得这事不好办,她已失踪这么久,按理说这些贵重的行头就算没被卖掉也肯定易主。
“想办法帮你一起找回来吧。”我只能没什么底气地安慰她。
“姑娘你真好!”她终于有些开心起来。
我沉默,想自己这么爱管闲事,多少是有点想为南城家赎罪的心态吧?因为南城九倾……是我的男朋友啊。
“南城家,你最后见到的……肯定是南城家的某个男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将自己猜测的跟徐金凤说了出来。
能松口气似的,让压在胸腔里的堵闷感消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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