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算是在安慰,还只是在表述事实。
“徐大哥为什么要对封门村的事很感兴趣?”
卢常挑了挑眉头,稍作迟疑后却反问:“难道他没跟你说?”
“说什么?”我回望他。
“徐宇青也是封门村里的人。”
我彻底愣了,甚至没发觉粘在牙边的糖球掉出了嘴,黏乎乎地沾在手背上。
卢常见我如此惊诧,想了想后又解释:“抱歉,刚才的话可能有歧义。正确来说,徐宇青是九姓十八氏的一位,但早已出村许久……”
我更加震惊,以致于对迎面骑着高头大马嘚嘚而过的警察都忘了躲藏。
卢常看起来也不在乎,他镇静地把持着方向盘,偶尔通过斜上方的后视镜看看我。
见我一脸不可置信,清了清喉咙开始解释。
“徐宇青的母亲是被拐到封门村后又逃跑的,当时已怀有身孕,然后就生下徐宇青。在他五岁时,他母亲因南城家的缚灵咒猝死。徐宇青就跟养父过活,父子关系还不错,养父供他读书直至大学。工作后徐宇青和报社的女同事恋爱结婚,本来生活得挺幸福的,直到他老婆两年前的血崩而亡,当时距他儿子五岁生日才三个月。徐宇青的养父这才跟徐宇青提起他有封门村九姓十八氏的血脉,必须终生受南城家的控制,否则就会因咒猝死。”
我不由收紧手指,差点捏烂那半包糖。
南城九倾从来没有提过南城家到底是怎么控制封门村的九姓十八氏为奴,手段竟是这般血腥和残忍。
“那你是?”
卢常挤出丝古怪的笑:“丌官素菁,你果真认不出我了……”
我蓦然心惊:“我、我应该认识你吗?”
卢常笑得愈发地沧桑:“素菁,我八岁时被送去英格兰读书,之前的姓名为南城六坤。”
“你、你是九倾的六哥?!”我震惊得差点把里的糖球给喷出来,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人的眉目俊得非常眼熟,原来他本就是九倾的血亲!
卢常淡笑:“终于记起了,素菁,你与小时候的样子倒是很像。”
我的脑中一片凌乱,实在想不明白神秘的青衫男为什么带我穿越时光来见南城九倾的六哥。
“不、不不,我不认得你,但听说过你……”我冲他直摇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把情况跟他说明清楚,“这位先生,呃六哥,我、我只是跟南城九倾相识。”
南城六坤笑得无奈:“素菁……我走之前,你还说过要等我回来当我媳妇儿的。现在这么认生,实在好伤人心。”
神马?!
我差点从车座上弹跳起来——尼玛,这个丌官素菁惹的风流债还真特么不少啊,跟南城九倾和白越都玩过暧昧外,原来和这个俊朗如玉的六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这特么完全是绿茶婊的楷模啊……好想挖个洞躺下去把自己埋了。
场面现在很尴尬,我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地沁出了一层。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进行下去了,嗯,怎么跟这位倒霉的六哥说明白坐在他车里可能只是无辜的某后世,一个叫“柳妙”的n线小演员加女吊丝呢?
这真是个伤脑筋的哲学问题!
我抓抓头皮,决定敷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