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
房内空空如也,窗户和卧室门都大开,夜风肆虐,床上被褥凌乱。
南城九倾没出声,我只看到一条短裤在空中飘来飘去的,显然他正拎着它在焦躁地踱步。
可能见我看短裤的眼神略诡异,他终于想起来应该解释一下。
“这是杨纪刚才穿的,看样子,多半是被逼回原形后被带走了。”
“怎么可能?!”我直觉想摇头,“杨纪那么大一条老花肥蛇,就算装在麻袋里也扛不走啊。何况这是宾馆又不是荒郊野地,扛一条那么大的蛇出去怎么能避人耳目?!”
南城九倾稍许沉默,又叹气:“如果他被强行逼回原形,再被吸进什么法器就难说了。”
我蓦然心寒,心里咯愣一下后连忙冲到卧室的衣柜边上拉开门——里面也空了!
“他们还带走了白越的身体!”我惊慌地吼起来,“原本装着白越的那个葫芦样子的法器也不见了!”
“妙妙,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想到冲过来看?”南城九倾又沉默了半分钟后,才记起问这茬。
我飞快地把遇到张副导和保安小帅哥后发生的事给简单说了一遍。
“看来,那个保安并非普通人啊。”南城九倾冷哼一声,“大有可能行妖听命的就是此货。”
我走到房门边上的插卡口把房卡取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还和自己兜里的房卡做对比,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别看了,这卡没什么奇怪之处。”南城九倾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空中飘起一根牙签点向卡面上的标注数字,“这是标来伪装的,应该不是这房间专用的房卡。一般宾馆会备有应急万能码的卡,能刷开任何房间的门。这张应就是了。”
“陈制片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这家宾馆是他开的吗?”我震惊了。
“更有可能是偷来的,或者跟这里的技术人员勾结上了。”南城九倾叹口气,“只能说明玩这种手段多半是人类之身,否则哪需要这种手段才能进门呢!”
这倒也是。
“那不是说明张副导也有这样的一张卡?”我只能如此猜测,“还能说明保安小帅哥是人而不是鬼类,至少不可能像行妖那种有阴界户口的鬼类。”
“另有可能是他并不想在人类面前暴露身份。如作为一个鬼类能光天化日下行走,多半是附身了,他就无法以鬼体穿墙破壁,还得老实用脚进门。”南城九倾立即提出了个更有可能性的说法。
我顿时没话讲了,只能沮丧地问他。
“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睡,为夫去找。”南城九倾终于扔下手里那条碍眼的小短裤,“没了魂奎,你不得再到处乱折腾。为夫没办法随时得知你的处境,万一有危险也收不到信息能及时来护你。”
我只能老实地应下。是啊,以前敢恣意妄为是因为下意识知道自己有魂奎护身。不管出什么事,南城九倾肯定会及时过来搭救小命。现在知道魂奎真的没在身上了,那种干点啥不用考虑后果的勇气顿时泄得一干二净,哪怕睡在自己房间里都没了安全感,鬼鬼怪怪啥的都能穿墙而入的哦!
被送回房间后,眼瞅着南城九倾在我床头划了几道咒才走,心里才算有些踏实。
“明晚前必会回来带你去蹭饭,别挂心。”冰凉的唇片在嘴上碾转几个圈,然后就没了鬼息。
嗯,总算有进步,知道闪鬼前还得给女朋友亲个道别吻。
心满意足地抱住他枕过的大枕头,一觉睡到大天亮,眼还未来得及睁开,就被一阵节奏感十足的拍门声硬生生的从床上轰了起来。
憋足起床气,我哗啦一下拉开门,打算给这个大早就搅人清静的混蛋一个上天踹。
“柳妙,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件刑事案。”门外竟是两位制服端正的警察,照例一男一女,还特么就是昨天审问我的那两位。
唉,什么叫流年不利,看本姑娘就是了!
“警察叔叔,又怎么了?”我倚着门框,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找到封门村现场的监控视频了?”
“呃,不是那件事,”警察叔叔看起来也有些无奈:“你让宾馆送到医院的陈先生今天凌晨被发现猝死在病床上。虽然这次你不是嫌疑人,但是最后一个与他接触的人,所以照例要向你问一些情况。”
陈制片怎么死了?
我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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