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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尐子眨巴两下眼,然后抚须而叹:“老朽守护的即是魂奎。南城大人百年前练魂成奎,一分为五,交于最信得过的手下守护其中四块。夫人,你可是对南城大人还不甚了解?”
我暗自咂舌:没两句就暴露出冒牌货的本质,但愿这只镇墓蝉不会认定本姑娘为骗点吃的就敢冒充他家坟主的老婆……靠,反正这顿饭本就是请我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我抚抚肚皮,厚起脸皮:“老伯,你知道南城九倾那家伙直男癌得厉害,基本不太跟我这个女生讲他的那堆事,你懂的。”
墓尐子虽对“直男癌”这词表示迷惑,但对我的话好像还是挺愿意相信的。看来南城九倾的封建主义直男癌在人民群众心目中早已坐实了招牌。
“唉,南城大人就是不喜欢让女人家插手,否则他与白家小姐的婚约不会僵到如此地步……诶诶诶,瞧吾这个老不死的在胡说什么啊?白家小姐早已与大人没有瓜葛,夫人勿要多虑。”
他这番话一时间让我更是五味杂陈了。
不过还得庆幸墓尐子不再纠结本姑娘对他家南城大人不算太熟的疑点上,一路分花拂柳地带我和煤瓜降沉到白沙滩上。
他独自围着三座白坟走了一圈,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
随着白须下的枯唇翕动不止,一座大约十来个平方米的八角亭阁破沙而出,拱顶雕梁描窗画栋,看着非常的精致漂亮。
亭阁八面轻纱笼罩,硬是在阴凉的湖水中隔出一方干燥的清静天地。亭中置有一张红漆八仙桌,热气腾腾地摆着不少碗碟,个个盛得满满当当鲜香扑鼻,引得我和煤瓜的肚子咕噜个不停。
未等走近,煤瓜已“嗷呜”着甩开我的手,几个跃步扑进帘子蹲上座位,激动得一双碧瞳快亮成千瓦大灯泡。
我尴尬地搓手:家教不好的娃,就容易让人看笑话不是吗?!
墓尐子看上去倒丝毫没计较这些,只管热情地引我坐到副宾位。
呃,为什么副宾位?难道还有客人?可看看这方百米水域下的深水楼亭,没有能避水的灯笼,恐怕谁想潜到这里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来来来,夫人,请尝尝老朽珍藏的‘百年醉生’,这可是南城大人最念念不忘的美酒。”
眼前的碧玉杯被热情地斟满,酒香清冽醇熏直袭脑门,一看就是不应该给小盆友喝的饮料。
我连忙把煤瓜暗戳戳伸过来的手爪给拍回去,然后小心翼翼举起酒杯嘬了一小口,就麻掉整张嘴巴……咳咳咳,阿希巴!南城老鬼怪的品味实在不咋地,他应该多喝我常买的营养快线,那才叫真正的美味!
满桌佳肴倒一点不来虚的,市面上难见的珍贵鲜香在桌上一应俱全,连世上最贵的黄唇鱼也被奢侈地清蒸了一大条摆在最中央,就不要说各种见都没见过的蛤蟹虾螺等奇异鲜货。
我抹一把口水,由衷感叹:“老伯,您实在太费心。”
墓尐子替我张罗了大堆鱼肉到碗碟里,笑着摇头:“南城大人特地关照,说是夫人爱尝河鲜,老朽久居湖底,这些不过举手之劳。”
我好奇了:“话说南城九倾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系你的啊?我们今天事儿遇得可多了,我压根就没见他抽出空来干其他的呢?”
见我问得这么小白,墓尐子乐得差点抽气过去:“夫人,老朽本是南城大人身上的一个挂件。他的魂奎自练成后的五十载一直由吾守护,心思相通就像你与南城大人一般。”
诶哟,也就是说跟你吹那番牛皮没啥意思是不是?再说如果没魂奎,本姑娘跟南城九倾可完全是人同鬼讲,心意可一点也不相通!
烧烫了脸皮,我默咬一口鱼肉,有点不想说话了。
煤瓜手捧一大条桂花鲈鱼正啃得日月无光,压根儿没理我在黯然什么。
“夫人跟南城大人几时完婚啊?”
咪过几口“百年醉生”后,墓尐子又笑眯眯地问。
我悻悻然地瞥他一眼:“没听见吗?我跟你家南城大人分手了。‘分手’这词不懂是不?就是说我把他休了,没有完婚这回事,永远没有!”
墓尐子怔愣,眉头深皱好像很迷惑,他抬手抓抓头皮:“可大人说他即将与夫人完婚,然后会回……”
这话没说完,一魅惑的声音突兀地接过话:“哪儿也不回,跟夫人在阳间生活。”
南城九倾?
我转过头,主宾位突然显现人影,一身黑袍黑丝在这方静谧的天地中也能舞得如此霸气侧漏也是不容易。
“你来干什么?”我顿时没好气了。
“陪夫人吃饭。”他厚皮老脸地笑回,夹了好大一只河蟹放进我的碗碟里。
啧,真不和谐!
“我们分手了!”我坚持不懈地表示。
“夫人吃饭。”他坚持不懈地往我碗里夹食物。
“我说过了,滚!”
想也不想地将碗直直地朝帘外挥出去!碗在空中打个转,兜底将飞散的食物重新装上又端正地摆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