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听我说完!”南城九倾连忙圈住我的腰不肯放。
“不用说了!”我忍不住心里憋得慌的堵闷,疯狂地大声吼他,“南城九倾,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没人性的鬼货!给多少女孩穿过那件鬼衣服,让多少女孩死于非命?!你自己都说过起码给近百位女孩穿过,那你告诉她们的下场是什么?是不是跟李小姐死得一样惨?!你说啊?!”
“没有!柳妙,你听我说完!”南城九倾被我吼急了,忍不住也大声起来,语气居然还充满委屈。
“滚你的鬼蛋!”我伸腿踢他,他也不躲,放开腰伸手又来抓腿。
我踉跄地歪了身体,差点摔出浴缸。
“能不能听为夫多说几句?”南城九倾慌忙又抱住我,无奈恳求。
“你到底有没有杀过那么多人?”我脑子里乱轰轰的,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
“没有!”他矢口否认。
“确定?”我很是怀疑。
这家伙武力值那么高,见识过他随手将那个什么宗主的破尘霎间化为灰烬,难以相信他不会如踩蚂蚁般草菅几条人命。
“为夫身为冥主,维护生死命薄的正常轮转乃是天职,怎么会随随便便地搞出无辜的坏账。”他急忙解释。
哦,也对,他可是牛叉轰轰的阴界高阶大鬼,虽然不知道“冥主”是什么鬼玩意儿,恐怕就跟人间的现代官员一样,不可能随心所欲地打打杀杀,否则难看的会是阴界的统治者。
我按捺下脾气,决定还是耐心听听他到底能扯出些什么。
“柳妙,如你不信,我说什么都没用。这三界的事不可能什么都能跟你解释得一清两楚的。”南城九倾明白我心里所想,第一次显露出些许苦涩无奈的神情。
当不再自称“为夫”时,他似乎就显得格外的不自信和脆弱。
觉得有些心疼,又有种莫名的畅快感,那种长久以来被牵制的堵闷好像被泄掉了一些。
“说吧,听着呢。”我忍不住软下语气。
“冥喜嫁衣是被用来寻找祭尸。但给你穿的那件是我南城家独有的,它是十檀亲手缝制,也是现在流传于世的冥喜嫁衣的最初版本,并没有任何血腥阴戾的效用。而那位姓李的女子穿上身的那件,是吸阴耄们用来寻找阴灵供体的普通阴品。”
南城九倾的这话没有丝毫停顿,听起来不像随口胡说。
我只觉得疑惑:“可李小姐当初拿走的衣服正是从我身上脱下的,并没有被别人经手过。”
南城九倾摇头:“这不清楚。但冥喜嫁衣只能被一人所穿,第二人再穿就没了什么作用。她穿过的必不是你身上的那件。”
“那么,当时你为给我穿上冥喜嫁衣的用意,就是想把我祭上屠魂桩?”转回老问题,我向他咄咄逼问。
南城九倾点了头,没过两秒又摇头。
“并不想取你性命去祭阵,只是想做个测试。冥喜嫁衣最初的版本并不具备挑选祭尸的效用,为夫只想找个合适的女孩试验一下冥喜嫁衣到底被改了哪些地方,以至于会成为现在的血煞阴品。这条线索事关屠我南城家凶手的真容。”
屠南城家凶手的真容?猛然想起缚灵兽魂带我去经历过的那些所谓存在于时间罅隙的幻相。
或许,不是幻相?至少缚灵兽魂并不承认那些是幻相。
也就是说……我突然害怕起来,觉得现在逼问南城九倾这些事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怎么了?”南城九倾见我有些颤抖,就起身挨过来抱住我。
“冷……”
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魂体是不会冷的。南城九倾却没有细想这点,只是把我抱紧,一手扯过浴缸边上的浴巾帮我擦身。
“叫你不脱衣服泡水。”他喃喃地念叨,又开始帮我脱衣服。
这次没勇气也没心思阻止,任凭他帮我脱得光光的,用浴巾吸干满身水迹,又用一条更大的干浴巾把我包紧。
“你又在怀疑为夫什么?”见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南城九倾显得有些不自在,哑着声轻问,温柔地亲我的唇。
我现在不怀疑他什么,而是怀疑起缚灵兽魂带我进入时间罅隙里的封门村幻相到底有着什么用意。
难道它在暗示,我就是那个屠杀了南城九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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