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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悍马前保险杠的质量实在过硬,把墙壁撞出一大块凹损它也没有瘪掉一小截。
白越抹了把冷汗后继续倒车,一边抖着指头对我指手划脚:“快把这只鬼猫给捂紧了,别随便放出来作怪!”
我连连点头,把猫死命镇压在怀里。
南城九倾高冷地对白越的嫌弃不予置评,脑袋一歪就挂在我胸前像只死猫似的,鼻息全无。
摸了摸他的猫耳朵,感觉凉得有些冻手。
“九倾好像总是很累。”我有点担心地问白越,“附身这事是不是很耗鬼灵?每次他附上煤瓜就特别爱睡觉,可不是说鬼类不需要睡觉的吗?”
白越刚把车飚上大马路,转过头瞄了眼睡得像死了一样的猫,沉吟片刻才回答:“对他那种段位的鬼来说,附身不是个什么事儿。问题是身上可能有伤,而且滞留阳界的时间太长,阳气受得太多。他这样子也不叫睡觉,是闭灵养息,主要作用是把阴体上沾染的阳气清除干净,否则阳气会不断蚀噬他的阴灵。”
身上还有伤?我吓得一愣,小心地拂开猫毛检查了几遍也没看见有什么伤口。
白越从后视镜里看我忙着做无用功,就叹气摇头:“别找了。鬼类有伤,不是像我们在身体上能看得出来的。他们的伤就是指阴灵的损耗,九倾最近跟太多厉害的家伙干过架,耗灵过头了。他附在这只冥兽身上就是为了尽快复原,冥兽天生的阴气对修补阴灵很有帮助。”
原来如此。我有点难过,俯下脸轻吻一下冷冰冰的猫身。
“你说,我把他留在身边是不是太自私?”
白越挑起眉头,不客气地嗤笑:“柳妙你要搞清楚,不是你留他在身边而是他自己要留下。留下的理由十有九成也与你无关。南城九倾贵为阴界四大冥主之一,修炼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脱离鬼籍进入神位的那种超级大鬼。除了冥帝幽煌,我还真没见过谁有能耐‘留’住他。”
听上去好牛x,可是又距我好遥远。
恍然又想起在高铁上做的那个噩梦,九倾在我面前突然四分五裂,而一个似我非我的女孩用一把古怪的武器将他的头划成好几半……那个梦的任何细节都能历历在目,却不敢细想它们寓意着什么。
恐怖得令我浑身凉透,只想抱紧怀里的猫咪。
南城九倾如果能永远这样模样该有多好,我随时可以抱他喂他亲亲他撸撸他,和他生活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不用考虑什么人鬼殊途,不用考虑会不会有未来。更不用顾虑他是啥啥冥主,有另外一个世界需要他去负责。
想多了,莫名又难过到心塞。
以前看小说,看到主角的男朋友或老公是鬼怪什么的,总觉好有趣好刺激。可真的轮到自己身上却是难过到竟会希望他是一只猫也好,至少能随时随地藏在怀里。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其他人能理解我这种矛盾的心境了……
白越又从后视镜里瞥了好几眼过来,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勾起了唇角。
赶到封门村时剧组早就忙活开了,我们也不算迟到,还有不少演员跟在后头陆续进村,好多是完全认不出的生面孔。
场上的气氛显得很安和平静,昨夜里发生的惊变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大家的情绪,这真是件奇怪的事。
我在场务那堆人里看到了王维成。他的脸色还是有点黯淡,精神倒是好像还不错,正跟着两个男生和道具组的师傅忙着整理场景。
“今天要拍抬棺出殡遇鬼的那段,场面比较大,群演人多比较杂,你紧跟住我别乱跑。”白越皱着眉巡望一圈,转头吩咐我。
不用说也能看得出,今天拍的肯定是大场面,人比平时拍摄时多了整整一倍,到处闹轰轰得把阴森冷寂的封门村整得跟年终集市似的。
“这段不是安排在结束封门村的拍摄前一天拍吗?”我有点不理解,按理说导演很少会更改大场面的拍摄日程,因为涉及到太多人力和物力的调配。
“总制片和我们连夜商量了一下,决定缩短在封门村的拍摄时间,室内的镜头全部安排到电影厂摄影棚去完成。要用到封门村外景的争取在两个星期内全部拍完。”
两个星期?这也太赶了!
“派出所的同志也建议我们早点完事。再说夏天来了,这地方会变得越来越潮湿,毒虫毒蛇什么的特别多,容易伤到人。”
回答我的不是白越,而举着把大扇子啪嗒啪嗒地挥个不停的张副导,看来他是想找白越说事。
双眼肿得比我还厉害,估计昨夜里忙着安排了一宿都没睡,真够辛苦的。
我连忙闪到边上不去妨碍他,又不敢离白越太远,只能挪到离他们俩不远的槐树下席地盘坐,顺便把南城九倾摊在腿间,希望能让他躺得舒服点。
看看周围的人们挤成一堆堆的很热闹。
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知张副导从哪里找来这十几号群演,围在化妆大棚前等上妆。个个有说有笑互相自拍留念,看样子还挺欢乐的。
木楼前的场地上摆着一副近一米多高的红漆大棺材,看来今天它是那个被抬的“主角”。
我到处张望却没看到更多认识的人,连求着白越炼鬼子的筱恬也没在。今天这大场面上一半都是女主的戏,她不可能没到场,这会儿估计还在化妆。
饰演周太爷的许鞍山老师已上好了妆,一身富贵的对襟大卦,头上还戴着只嵌玉的瓜皮帽,他端坐在演员休息区内忙着看台词本。
我挺想过去打声招呼的,又不敢打扰到他。接着眯起眼在人群里使劲找王维成,希望他忙完了能过来说说话,可今天要用到的场景和道具都挺多的,场务男们这会儿忙得不可开交。
张副导和白越凑一起说悄悄话,耳朵灵敏如我都没听到几句,顿时感觉光坐着有点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