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导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周围,确认没有人滞留下来,才领着我们朝林导他们去的方向,往封门村深处走。
他走在最前面,我和花苓并肩走中间,跟着张副导留下的场工大汉高举一柄探照灯,在后面帮我们照路。
封门村真是个非常阴冷的地方。白天看还算好,树荫高耸绿植满地,各种被时间蚀坏的旧式废屋林林落落地散在各处,偶尔会有奇怪的声响在屋内屋外一掠而过。
白天时,场工大叔还安慰我们那只是些被剧组惊动的小动物。
但这会儿夜色浓稠之下,封门村简直能称得上是“鬼村”的经典样板。每一间废屋都透出阴气森森的鬼气,每一块植物投下的阴影都有种离奇的诡魅感,每一条碎石子硌脚的荒路都像是通向地府的捷径。
最令我难以忍受的是别人无法领会的“阴气贯魂”的滋味,像无数小刀片从皮肤上不时地划拉而过。
花苓的手再温暖,也无法帮我抵抗这种蚀骨般的难受。
我有些痛恨林导他们为什么要将我留在这鬼地方,如果能跟着大部队撤离该多好,这会儿该到宾馆里泡一澡吃一顿然后再美美睡上一觉。
在胡思乱想的档口,张副导终于停住脚步。
“先过去。”他指挥场工。
场工大汉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办了。
我们跟在他后面,就赫然看到这样一幅极其恐怖的场景——好几具无头尸体,正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秩序,头颈往下地倒吊在三棵茂盛的大树上。
他们并非是先前听说过的枯骨,也不是没什么形象可言的干尸,而是一具具新鲜如刚刚屠杀完成的牲畜,倒吊的颈口正嘀嘀嗒嗒地往下淌血。
像十几只没有被拧紧的水笼头,清晰的溅水声听得在场诸位都头皮发麻,脸色铁青。
我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吃到晚餐了……
白越和林导,还有另外一位场工正站在左边的树下,昂起头观赏着这些“尸体水笼头”,互相正在交流些什么。
看我们过来,白越先跟花苓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然后向我招手。
“过来。”
老实说真不一点也不想过去,但衬着这幅恐怖的场景,听话应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不情愿地放开花苓的手,我小心地从那几具淌血淌得正欢的无头尸体下面快速穿过,紧挨着白越躲在他身后。
他却强硬地把我扯到跟前,扳起我的头强制往上。
“仔细看,看出些什么来了吗?”
尼玛好想咬他的手!本姑娘一点也不想看这个啊!!晚上会做噩梦的好不好啊大哥?!
“乖,帮忙辨别一下。”白越将下巴抵住我的头顶,语气温柔地求,“这事很重要。别怕,妙妙,我在这里。没东西能伤害你。”
这个渣还真敢说啊,你那点本事除了每次被九倾吊打着玩儿外,连个活尸猎人都抓不到啊?!
但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只能苦逼地停止挣扎,强迫自己抬头看向这幅快要把我吓尿的画面。
“是、是是……返尘卦上的祭尸位置?”
我直愣愣地瞧了又瞧,突然忘却了害怕。
因为真的是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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