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铁上,花苓都认出作案的是什么鬼东西了。而且昨天在废院里,他和杨纪也都认同花苓的猜测,这会儿怎么又换了个说法?
“灵异和刑事案件的结合。”白越回得高深莫测,然后淡定把筷子伸进我的饭盒,以掩耳不及之速地夹起两块鱼往嘴里塞。
“你这么无耻?!”我气愤戳他的鼻子。
他用一幅“以为就你行”的眼神斜我一下:“要我把你嘴里的排骨挖出来吗?”
我悻悻然地闭紧嘴巴,干笑:“嘿嘿,我是为你好嘛。你一个大明星要保持身材不是嘛?瞧瞧吃这么多,这漂亮的长衫都被你撑出肚子了,会让看到的粉丝粉转黑的!”
这货白我一眼,将盒饭放地上一搁,突然兴灾乐祸地笑开:“你猜,警察会不会找我们来着?”
我呆:“为什么?”
“那院子的地上,现在正躺着一只碎掉的iphone7。”他摸着下巴,无聊地回一句。
靠,那你乐个p啊!
我顿时有点吃不下饭了。
果然,下午开拍没多久,警察蜀黍拿着用证物袋装的破肾7找了过来。
白越自然得出去得解释一番。不过我相信警察只是例行公事而不会真的怀疑上他。
毕竟我们是昨天才到此地,要任何不在场证据都是妥妥的一大堆。
奇怪的是,白越却跟警察出去聊了很久,久到应是要他出场的镜头全部往后推了。
我莫名地有点惴惴不安,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个什么。更担心的是,先前说好两个小时就回来的花苓,一直到日头偏西都还没有出现。
没了白越在身周,我像被绑了手脚一样不敢多动弹,只能厚起脸皮凑到王维成那帮男孩子中间,跟他们说说笑笑打发时间,心不在蔫得让王维成都看了出来。
瞧瞧我这个惨不忍睹的渣演技……
“别担心,警察只是随便问问。他们上次来就问过我们很多人。”他微笑着安慰我,又指向我一直抱在怀里的包包,“要不要现在就练练台词?”
我看身边有一堆男生,忍不住直摇头。
“怕什么呢?柳妙,大后天你就得跟那些明星老师一样,在我们所有人面前表演。难道你到时要导演清场吗?”
王维成平时说话有点索然寡味,但劝人时就冷不丁来个一针见血的金句。
我一愣,顿时也觉自己有够矫情的。
“好,那就麻烦你陪我练一会儿。”
王维成乐得直点头。
我们在人群不远处挑了块稍微清静点的地方,从场务那里借两只帆布小板凳面对面坐下。
我翻了翻台词本,把自己觉得难以把握的几段念给王维成听一遍。
王维成托着脸腮,直接了当地指出:“你应该还没找对感觉,表情有点僵,这些话也念得太干,像在棒读。”
太一针见血了,好疼!
我羞愧得捂脸,让王维成有点慌了神,连忙喃喃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柳妙你别介意啊!”
“没什么。你说得太对了,真是太特么对了……”我沮丧把脸埋在膝盖里,有气无力地咕嘀。
“我、我们再来一遍。你会找到感觉的,别急慢慢来。”王维成继续磕磕巴巴地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