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解除,我长吁一口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准备开始十万个为什么的亲切问候。
但没想到白越的中二程度简直出乎常人的理解范畴,他居然没有顺着我拼了老命还的人情,麻溜地逃命而去。还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一步一挪地又走近了卦阵,贱手又暗戳戳地伸到裤后袋里去了。
南城九倾的神色骤变,眼刀子精光掠过,杀气四溢。
我被吓得差点炸毛,恨不能上脚把不要命的白龟蛋踹出门去:特么傻狗还懂得只找猫抽呢,你却偏要找狮子挠,这是脑袋要泡过几天水才会生的王霸勇气啊?!
南城九倾静默地等白越步步接近,看样子只要多个动作,他会直接将人踢上卦顶。
而我无奈地做好了再一次扑大腿的准备。
然而这次白越在裤袋里掏啊掏的,好半天没掏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和南城九倾只能囧囧地等他,恨不得上手帮着掏,好半晌才见他捏着拳头朝我伸来。
南城九倾伸臂要挡,我却没有从这个举动里嗅出危险的气息,就将他的胳膊压了下去。
摊开的手心躺着一枚小小的银光熠熠的金属叶子,精致漂亮色泽柔和,长长的叶柄上系着一根柔软的红丝绳。
我有点惊喜:“送给我吗?”
白越只是淡淡地哼了两字:“拿着。”
我麻利地从他手心里捻起银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南城九倾有些警觉:“先给我看一下。”
我黑线,只能把东西又捧到他手心里去。
“记着,明天要去剧组报到的,林导还等着你呢……”
白越也不在乎,扔下一句后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孤独的瘦长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目送他离开却满心不是滋味,好像跟一个玩得挺好的朋友因莫名琐事就突然友尽。几次想张口叫住人,却不知道能再跟他说些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他一言不发地顶着肿歪了脸的脑袋狼狈离去。
可是明天就要去剧组的,顶着伤成这样的脸,他不会上头条吧?
南城九倾捻着银叶子反反复复地检查数遍,又扔回到我的手心。
“这到底是什么?”我兴奋地问。
“开光菩提叶,对你现在这种状态有点好处。”他随口回答。
诶玛不容易啊,白明星总算大方一把,堪比西天出大太阳哇!
我挺开心地把银叶子系到手腕上,左看右看发现蛮配白白的皮肤。
不过还是有些怨念,抠门鬼终究没有送出那只漂亮的罗辰盘,鄙视啊!
咧着嘴一抬头正撞上南城九倾极其不悦的目光,连忙把一脸的小欢喜给抹掉,省得又踢碎醋坛子……哼,干嘛要在乎他的想法啊,刚才还一个劲埋汰本姑娘的长相?!对了,还说跟白樱比起来,本姑娘的品相差太多?!
就算一向心大如天肚皮装船,也难忍这种正常女同胞都不可能忍得下的对比!
我立马撑起满腔骨气,戳他两道秋后算账的凛冽眼色。
南城九倾一如既往地机智,他敏捷地接受到危险的气息,黑眸慌乱地四下乱瞟一通后,手一抬指向靠着墙的尸袋。
“既然你的身体也在,不想试一下‘返尘卦’吗?”
这么重要的事,被他这么随随便便地提出来,白越那些话还在脑子里七拐八弯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作为没啥节操的颜控,当一位帅裂苍穹的雄性把他漂亮的嘴角勾起,美好的唇色弯成一道诱人的柔弧时,满脑屏狂刷的“窝槽,我要和你生猴子”的没下限弹幕。但基于长期刷脑洞下的严酷锻炼,我还是理智地撑住了所有不宜于见人的骚动,不动声色地矜持摇头。
“不用。据说三魂不全活回来一样会有各种麻烦,白白浪费‘返尘卦’五年一次的启用机会,等到三魂齐全再说吧。”
他怔了怔,倒是欣然点头:“好吧,另外两魂未找到之前,为夫会将你的身体安置在‘天地万寿棺’内,存上万年也不会腐。”
我立马松下一口气,又疑惑:“可听说你存在猫太太家阁楼上的头已经烂了啊,存放你头的不就是‘天地万寿棺’吗?”
“你们上次来胡闹不久后,莫家那只‘天地万寿棺’就被顾老头盗换了,莫琛一时没发觉罢了。”他淡然解释。
我惊悚了:“你那的头怎么办,就任它烂掉?”
“没有,我现在就把它存在‘天地万寿棺’内,已经恢复成原样了。”他笑眯眯的,突然一脸向往,“如果把你的身体也放进去,我们就名符其实的‘同棺鸳鸯’了呐。我打算摆成让你的手抱着我的头入睡的样子,肯定温馨动人。”
鬼大爷,你不觉得那画面很惊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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