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怂胆的三流演艺生,面对这多么死人肯定要吓尿的好吧……我有点想问候白大明星家的祖宗十八代了。
“感觉怎么样?”身后传来问话。
回头只见白越正敞开衫襟翘起脚,懒散地抱臂坐在一只铁架边沿。
那铁架上还躺着一具被包得不怎么严实的尸体,头朝内侧歪着。
我东张西望,刚才突然出声的杨纪却还是诡异地不见踪影。
“你把我怎么了?”我喃喃的,又觉问得有些别扭,听上去容易让人产生那啥的误会。
白越笑得邪痞兮兮:“你说说,我能把你怎么样啊?”
我头大了一圈,不由嘲他:“白道师,你不是要把我这个‘恶鬼’收了么?”
“收了干嘛,吃掉吗?”他轻蔑地呲了呲牙齿。
我甩他一个眼刀子,不屑:“量你不敢。”
他冷笑:“真以为我怕你那个鬼老公啊?”
“不怕你见他老抖腿?”我眨巴着眼,不客气地再呛一句。
这屋子好阴冷,冻得我这个魂体都一阵阵地颤。
他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见这反应,我就放心了。
“你果然是怕的。”
“不过南城九倾似乎放弃护你了,你身上没有他魂奎的灵息,接下来会麻烦的很。”白越也学着我的样,狡猾地眨巴起眼来。
我蓦然记起南城九倾叮嘱的话,心塞得更厉害了。若要活回来,必须求得这家伙的帮助,而我现在对这位没情没义的活尸先生来讲,可能真的一无用处。
所以翻脸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弱渣的魂生不需要骨气这种玩意儿。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帮我活回来?”我沮丧地问。
白越没有回答,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然后招手。
“过来。”
“干嘛?”我警惕地看着他扯住衣衫唿啦一下,剥光了自己的上半身。
他没好气地翻白眼:“再说一次,我对你这种有主的残花败柳没兴趣,何况还是个讨厌的人类。”
呸……不过有求于鬼,我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对这位大爷小菊花的问候,跳下铁架子朝他走去。
靠近铁架,终于看到他坐在屁股下的尸体——竟是?!
“快把你的菊花从我的胳膊上挪开!”我悲愤怒指,恨不得上脚踹开他。
那小细胳膊下被坐出了一大块青紫的印迹。嗯,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血液不流动后的淤结,俗称“尸斑”……
白越不情愿地动弹了一下他的尊臀,把铁架腾出些空档。
我终于能凑近,尽情“欣赏”自己了无生气的身体。
这感觉极其微妙,真正算得上如灵魂出窍般的相见吧,堪比所做过最离奇的梦境。苍灰、僵冷,枯萎,充满死寂的空洞。另外因刚从冰柜里拖出来,皮肤上还有些湿凉,抚摸上去就像……
“跟死猪没区别吧?”白越“心有灵犀”地问起,还支起手指捏搓有些脱水的脸颊。
“瞧这块过期的猪头肉,成色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