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设想一下早知今日,当年还会不会跟着大伙一起怒揍无耻小三丁黛仙?答案好像……还是会的,本姑娘就是这么血性的耿直女汉!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等我努力缩小存在感捡个角落默默地坐下时,脑际突然响起戏谑的问话,吓得我差点把挡脸的背包给扔了出去。
南城九倾顶着煤瓜的萌猫脸,半眯大眼把脑袋探出包沿,不怀好意地看着灰头土脸的我。
“别说话,你想把这屋子里的人都吓出蛇精病吗?!”我连忙坐定,紧张地把猫头使劲往包里摁。
“放心,有血玉联结,只有你能听到为夫讲话,当然你别嘀嘀咕咕的,想说什么就在脑内想一遍就行。”
南城九倾伸猫爪按住我的手,乘机挠两把揩个油。基于煤瓜的毛爪爪一向是我难以抗拒的萌物,而且身边有几双眼睛正好奇地看过来,我不好意思当众成为虐猫狂人,索性把猫抱出来,学花苓的招把四肢捏在手里,将猫身蜷成团地搂进怀。
南城九倾似乎还挺满意这个姿势,他惬意地在我怀里翻个身露出滑亮的肚皮毛,然后无耻地将右侧的爪子搭在我胸上。
手好痒,好想把这满脑黄料的鬼东西从窗里扔下楼去!
“这里不太干净……”可能见我面色不虞,这鬼货转悠着猫眼珠扔出一句,多半是想转移我对他色爪的注意力。
“好几十号人坐在这里喷二氧化碳,还能指望干净到哪里去?”我没好气地驳他,顺便把往衣领里钻的猫尾巴给拽出来。
“我指的不干净你当然懂的啦,”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左侧的爪子,向一个方向指去,“那女人身上的鬼气很重。”
我顺着猫爪的指向望去,是丁黛仙?或者不是,她身边坐了一圈助理,搞不清猫爪到底指的是谁。
“不用多想,就是她。”南城九倾冷哼,将猫尾巴圈住我的手腕拽上到猫肚子上,我跟被咒诅似的顺他的意抚摸起来。
“刚才走过之时,一身鬼臭差点将为夫熏吐。”
“你不也是鬼吗,应该也有鬼气啊?还能被呛到?!”我表示不解,“说不定你是对香水味过敏吧?”
这合情合理的质疑不知触动鬼大爷的哪根神经,他软绵绵的口气立即阴森成初见时:“不要将本座跟这些旁门左道的宵小相提并论!它们与本座相比,就像拿蝼蚁与虎豹相论!”
啧,好牛逼的对比……我扁扁嘴表示“随你怎么吹”。
可能见我不怎么相信,他颇有点不爽,突然把爪子伸进我的颈口拽出血玉往我眉间按去,“看!”
眉间剧烈地疼痛,眼前霎间冒出大片殷红的光芒。我忍不住闭眼几秒,再次睁开时吓得差点跌下椅子。
南城九倾颇有经验地把猫爪子迅速塞进我嘴里,堵住了失声尖叫。
“要看快看,只能维持五分钟。也不用怕什么,为夫在呢!”他老神在在地表示。
可是这跟您老在不在没关系啊?!作为普通人类,看到人家头上端坐一个血淋淋的光身小娃娃都会吓死的好不好?!何况这小娃娃还在一口口地啃噬自己双腿间夹着的头颅!
“什么鬼东西?!它要吃掉她吗?”我在脑袋里疯狂地冲南城九倾吼。
这时林导和中年大汉已走进会议室。而白越转头朝屋内晃了一圈终于看到我,他定定地看我数秒,然后朝林导点了点头。
林导站起身来宣布“会议开始”,随之介绍起《血棺三咒》电影项目的进展情况,坐在他旁边正被“啃头”的丁黛仙作为投资代表,也站起来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气氛看上去倒很是和谐美好。
但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管张口结舌地瞪向丁黛仙头上的鬼娃娃。
它用胖乎乎的小短腿夹牢她的脑袋,肆无忌惮地啃咬和撕扯,还将骨头嚼得咯吱咯吱作响。
丁黛仙似乎毫无感觉,笑容还是一如既往,虚情假意得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南洋改命妖术的一种,俗称‘咬头仙’,其实就是一只被强行血祭缚魂的婴灵。”南城九倾抬猫爪朝小娃娃点了点,懒洋洋地解释,“别瞎操心,她没有任何感觉。而且每天都要这样给咬头仙喂三次,才能保证一生运气亨通。”
“她是故意要这样的?!”我要崩溃了,还真的有人拿自己喂鬼?!这已经不是脑袋进水的问题了,简直是华丽作死的另类打开方式啊!
“因为愚蠢的人类认为拿自己的头去供养阴物,可以带来一生享用不尽的绝佳运气。却不知人的气数自有天定,强行篡改必遭天谴。”南城九倾打了哈欠,很心灵鸡汤地喷几句后,猫爪扒住我的胸将头往沟里一埋,看样子要准备睡去。
五分钟疾逝而去,血玉的效力逐渐散去,恶心血腥的鬼娃娃在我眼里慢慢虚化成一尊鲜血直淌的透明诡物。
我怔怔地盯住它,有点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然而就在消失的前一秒,它竟然淌着满嘴的鲜血,转过头凶狠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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