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饱饭足后,狐朵朵懒洋洋地开了腔:“李小姐不是处子,我倒一点没什么奇怪,只是不太好背后瞎掰人家的私事。以前在剧组时就有不少传言说她是被自家老总包的,这事可能是真的。”
我们仨个黑线了一下:小姐,这个八卦不是重点。
诸云拎着半根卤鸡爪,优雅地吐骨头。
“虽然尸叔跟妙妙说清楚了冥喜嫁衣的事,但有几点好像是刻意没讲明白。譬如冥喜嫁衣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他始终避而不谈。”
学霸一如既往会抓重点,就算怒啃鸡爪时也不例外。
“他不想说的事必定不会是好事,”我眼疾手快地从猫太太的嘴里抢回一大根辣鸭脖,回想起南城九倾嬉皮笑脸的样子,抖个寒噤,“我只想知道他所说曾经挑选过的九十七个不合适的‘新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李小姐的下场。”
南城九倾和我交流时调戏有之嬉闹有之正而八经偶尔也有之,唯独没有过一次让心踏实的肺腑之言。别看他各种老不正经地亲亲抱抱,或许心存的其实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
我恨恨地啃一口鸭脖,想像这是南城九倾修长诱人的颈。
“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很被动啊,不小心好心办了坏事都不知道。”诸云也很是沮丧,细节控的强迫症又犯了。
狐朵朵却摇头,难得正经地提出建议:“我倒觉得,很多细节我们真的不必追究,因为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譬如尸叔的身份和真实意图。我们只是为了让妙妙摆脱吸阴耄找回地魂恢复原来的生活。既然尸叔提出了交换条件,目前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来帮妙妙,听话行事是最简单的办法。”
这话的确有理,我也忍不住想赞同。
诸云扫了我们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如果他在帮妙妙时,威胁我们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呢?”
我的头顿时点不下去。狐朵朵张了张嘴没憋出什么话来,而猫太太则垮下嘴角,烦恼地掰碎了一块饼干。
虽然我们这些傻妞偶尔会胡闹会自私地做些不伤大雅的坏事,但本质上都是有着一副仁义心肠的普通良民。别说作奸犯科,平时连药死一只老鼠都要哆嗦个半天。
“就算他不让我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像这次,他只是让我们静静地等着冥喜嫁衣的下一个受害者出现,这样的等待你们真的安心?”诸云句句如刀,戳得我们顿时有点坐立难安。
而且按南城九倾所说,冥喜嫁衣本属阴品,只能给死人用。那他为什么会拿它到这世间来挑选什么新娘?还有……他会不会就是幕后boss,瞧那幅狂霸拽的腔调,阴品啥的或许是他征服世界占领宇宙的武器?!
嗯,说不定有一天他会抱着我走到银河边,指着万千熠熠生辉的星球,深情地说:亲爱的,这片星河我给你包下了!
诶玛,为啥这么毁三观的事,想起来却好带感呐?!
“妙妙?!”狐朵朵疑惑的呼唤在耳边乍响。
我头皮一紧,赶紧堵上突破天际飞向宇宙的脑洞,真诚地给自己糊上一巴掌:你丫的真够了!
她们仨人齐唰唰地瞄我一眼,明显地包含“有病药别停”的诚恳劝告。
“妙妙,刚才问你呢,尸叔为什么又会出现?”诸云摇我的手。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南城九倾突然出现是因为我主动用血玉把他召出来的。但我莫名想到另外一层:如果换了个女孩穿过冥喜嫁衣,南城九倾是否也如对我一般的……
那样,他真够忙的。
“尸叔说过遇到危险会来帮我,作为交易的条件之一。”
我考虑再三,还是没说血玉的事。心里有点小小的内疚,虽然这话也不算撒谎。
“那太好了,”她们松了口气,猫太太高兴地拍起她的小肉爪,“有我家尸叔保护,妙妙一定会没事的!”
狐朵朵没好气的打击她:“你家尸叔很可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