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冷风吹拂起她的发丝。
使她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黑夜无声。
离她满十八岁那一天到来,只差七个小时了。
“好了。”江惜放下刻刀。
这还没完。
程冽抿着唇接过去,开始刻另一半越国的文字。
他学了很久。
练习了很久。
下刀再稳不过。
也许从他六岁那年,触碰到那面铜镜,沾染到江惜的血开始。
就注定这一天,他会坐在这里刻下另一段属于数千年前的文字。
程冽的新手套很快又被磨破了。
但他下刀依旧很稳。
风带走了热意。
江惜撑着下巴,看着山脚下城市的夜景,她想和程冽说坐在这里挺好的……
但又不能打断程冽。
她独自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也就扭头回来继续看程冽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好了。”程冽放下手中的工具。
但却并没有松出那一口气。
他们仿照之前的样子,一半古乾国咒文,一半越国文字。
只不过和之前的不同。
他们这是在对江惜曾经的国君下咒。
国君死去。
他下在江惜身上的咒自然也就会失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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