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甜笑着,当对方转过身去的时候,表情一下子落寞下来。
等了会儿,见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已身上了,悄悄挪到谢浔身边,支支吾吾道:“那个礼物比较适合苟律师,能不能……”
“不能。”
她咽了咽:“我知道你想难为我,让我当众难堪,我不会反抗,但苟律师一直挺照顾我的,又是你的好朋友,所以这次可不可以……啊!”
腰侧被掐住,猛地往旁边一拉。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初夏被压在角落的广告牌上,她身后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同事们正聊得热火朝天。
“不是说爱我,敬我,满心满眼都是我吗?”修长的手指捏住下颌,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嘴唇,男人俯身凑得很近,嗓音低沉,似情人在呢喃,“那为什么,我都没有的东西,别人会有?”
“你……你……”沈初夏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下意识想舔舔唇瓣,又怕舔到对方的手指,弄脏了他,只能克制着,晕晕乎乎地问道,“可你想要吗?”
“不想。”毫不迟疑地回答,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戒律。
低垂的眼眸里流转着晦暗不明地光,谢浔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字一顿道:“但你必须给。”
她怔住,呼吸都不由地停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某种情绪。
像是冰上起了火,令人眼球发麻,不敢直视。
但再看第二眼时,却又只剩下一片冰面,冷得刺骨。
“我……”
“谢律!人都齐啦!”
听见脚步声,沈初夏一惊,顾不上许多,用力挣开钳制,然后慌不择路地一矮身,从广告牌与墙面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
小赵小跑过来时,看到谢浔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特意扫了两眼广告牌,迟疑道:“谢律,您……身体有恙?”
那蓝色的海报上赫然写着:男人有苦不能言,请到xx男性医院。
谢浔:“……”
聚餐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就算没醉,也多少有点微醺。
不过一屋子的律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一个电话,预定好滴滴和代驾们各司其职,把喝嗨的众人分别安全送到家。
在场只有两个人滴酒未沾,自然而然待到了最后。
外加一个走路打晃,但坚持自已没醉的苟少。
“不要代驾……我的小老婆,怎么能让陌生人摸……”
谢浔一把扶起几乎要软到地上去的好友,眉头皱到打结:“那就给你叫辆车。”
“不行!”一只手举高用力摆了摆,“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嗯,包括你的车,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疯,唔,不坐不坐……”
谢主任现在就想发疯。
平时去酒吧时,通常喝到一半,到了成人环节,他就会提前退场。
至于应酬的时候,苟子鑫一般比较自律,从不会把自已灌醉。
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张新民带了瓶好酒。
好友这副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
并且决定,绝对没有下一次。
“要不我来开吧?我开车比较慢……”沈初夏插话道。
没等谢浔开口,苟少就闭着眼睛叫了起来:“好!小沈开!”
“……”
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在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