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真的无力购买此官。”
刘备听到灵帝提到价钱可以商量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钱?
灵帝贼贼一笑:“吾弟休要瞒吾,宋常侍从你手中的苇席卖到十万钱一张,两千万钱也不过区区两百张,吾弟既然无钱不如用苇席来换,朕只收你一百五十张即可。”
“呃!陛下有所不知,臣得苇席都是自家中的苇草所编织,去年黄巾乱起臣家中积蓄皆被黄巾乱贼付之一炬,再说就算有些许苇席也抵不了陛下的两千万钱,臣在涿郡只卖千钱一张。”
刘备见灵帝开口闭口要自己买下此官,刘备只能用苇席的价钱来分散灵帝的注意力。
千钱一张,灵帝眼珠一瞪,他此时想的不是宋典用五万钱一张的高价,而是如果此时自己有一百五十张苇席能从中赚多少,忙道:“那今年的苇草收割没有?”
“呃?”
刘备此时明白引火烧身的含义:“陛下,自黄巾乱起臣还未回涿郡,不过家中族人曾捎信来,今年苇席没什么特别之处,在涿郡卖不出去就喂了牲畜。”
“可惜,可惜啊!如果运到京师,朕运作一下至少能卖千万钱,皇甫义真旬月军费就有着落啦!”
灵帝突然忧国忧民的感叹让刘备极为不适,灵帝叹息完突然对那四十许的商贾道:“阿母,记得让宋典把朕买苇席的钱送还回来,连朕的钱都敢狠赚,真是岂有此理!”
“诺!”
阿母!在刘备脑海飘过不啻于一道雷霆在耳边炸响,灵帝的母亲是慎园贵人董太后,乳母是赵娆,眼前这商贾明显是男子——只有大长秋赵忠。
大长秋:皇后的卿,替皇后宣旨之人,两千石。
灵帝又将目光投到刘备身上,道:“吾弟休要狡辩,东郡卜己集兖州财富与东郡濮阳,吾弟破濮阳焉能曰无钱。”
赵忠见刘备还欲反驳,将虎贲虎符拿起道:“天下乃陛下一人所有,侯爷岂能一再拒之!”
赵忠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轻柔让刘备神情一慌,神使鬼差的接下赵忠手里的虎贲虎符。
灵帝这才满意的笑道:“吾弟,这就对了嘛?”
刘备走出西园还有些茫然,高望在前领路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刘备出宫前又塞给高望一块金饼,高望却死活不收还将之前的玉饰送还给刘备:“侯爷既得赵长秋看重,自然用不上某啦!”
赵长秋,果然是赵忠,刘备有心解释一二,可高望却拂袖大步离去,刘备把玩着手里的虎贲虎符却泛起愁来,回到蔡府该如何跟蔡邕解释,难道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灵帝在刘备走后,声音极低的说道:“阿母,要尽快把此事落实。”
“陛下放心,老奴一定要陛下满意。”
灵帝刚走,天下商铺出现一个宦者,那宦者看到赵忠陪笑:“大长秋果然好手段,略施小计就能盛贼白忙活一场。”
赵忠眼微眯,笑意蔓延:“陛下心意已变,盛贼快活不了多久啦!对啦!刚刚陛下的话你也听到啦!早日把钱送来,吾也好早日跟陛下交差。”
灵帝让赵忠从宋典手中收回买苇喜的钱,这宦者就是宋典。宋典有些委屈的道:“这个,大长秋你也知道,涿郡离雒阳何其远,又有盗匪阻碍,某着实没有要陛下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