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一开始游刃有余带着几分成全张飞踏入凝体期的成分,可随着张飞这些天在刘氏坞堡狂吃雉鸡、核桃、酸枣而积攒在体内的灵力爆出来,身体上的金光渐渐被一层黑气笼罩,攻向关羽的金蛇也变得半金半黑,当金蛇变成黑蛇时蛇身陡然涨大一倍有余朝着金龙咬去。
关羽见张飞浑身黑气弥漫,唇红齿白的玉面小生在黑气的笼罩下竟然变成豹头环眼、黑面环腮知晓张飞已凝体初成,日后只要加以锤炼即可大成,想自己杀戮无数聚气数年才在数月前破入凝体期,人与人真的是不能比。
关羽猛吸一口气,脸红的欲滴血,手中的大刀却呈青色朝着黑蛇撞去。青龙与黑蛇交缠在一起,嘭!的一声巨响青龙与黑蛇散于无形,大刀与长枪一交便相互折断,二人胯下马一顿倒毙在地上。
被摔得灰头土脸站起大口喘息的张飞丢掉手中的断枪,大喝:“再来。”
关羽也不比张飞好到哪里去,整齐的长须纷乱不已还有几根杂草夹杂在上面,关羽丢掉手中只剩刀柄的短刀:“再来。”
嘭!嘭!这次二人打成一团却没运气,只凭自身的力量,你打我一拳我还一脚,本来酷男与帅哥文雅人转眼间变成打乱架的**。
刘备被二人的无赖打法震住,回过神忙上前将二人分开,一手拨开一人劝道:“二位贤弟休要再打了。”
张飞、关羽被刘备轻易扯开,关羽丹凤眼猛地一睁,自己与张飞皆踏入凝体期,自身纯力量就不下万斤却被刘备一手拨开,这刘备好大的力气,这一身修为恐怕也要踏入凝体期了吧!涿城刘阿狐的名声果然不虚,关羽不由推翻之前对刘备是的看法——靠张飞、韩当拼命搏出来的名声被其坐享其成。
张飞看着关羽突然爆笑起来,关羽开始还有些纳闷随即看到张飞那虚肿的脸与熊猫眼也扯嘴开心一笑,一笑却扯动嘴角的淤青,微痛的感觉让关羽知晓自己比张飞也强不到哪里去。
张飞笑完,才走到关羽面前道:“果然有据傲的本事,怪不得接二连三拒绝吾兄的招揽,吾兄高祖苗裔、今身为涿郡司马掌本郡募兵事,平定黄巾之乱后必定因功高升,日后三公九卿未可期也!某实不明白长生兄一身本事为何不跟吾等一起见功立业呢?若说牵挂妻儿,大丈夫何患无妻?若为妻儿放弃报效国家的机会实为不智也!若是因为某之前的不敬,某愿给长生兄道歉。”
好口才!一旁的刘备几乎要抚掌大呼,张翼德也不是只懂得厮杀吗?
关羽见张飞深施一礼不起脸有些烫,他开始只是不喜刘备据张飞等人搏命之名,也不想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如今刘备初露实力,又得知其是高祖苗裔,手下文武兼备日后必能成一番事业心已向往之,可张飞毕竟不是刘备啊!
“翼德兄休要多礼,某家中尚有老夫老母,数年不见亦未曾在跟前尽孝,某心实愧疚之。”
关羽的去意也不是那么坚定,汉朝以忠孝立国,可自古忠孝难两全,治世以孝为先、乱世以忠为先。中常侍赵忠从弟赵延在鲜卑入侵时妻儿老母被鲜卑掳去,鲜卑以其老母、妻儿为协让其打开城门,其却亲手射杀老母坚守城池以待援兵,鲜卑散去,赵延之名传遍大汉,十常侍趁机各荐亲族,宦官势力大涨。
如今黄巾乱起,忠道自然大于孝道,可刘备却不知晓这些,而是问道:“长生兄,回家有何打算?”
关羽对刘备不识趣有些不满,心里略有遗憾,不过黄巾乱起正是用兵之时,他还怕这身好武艺找不到用武之地吗?抱拳道:“呃!应该在家奉养双亲。”
刘备窃喜:“黄巾起于冀州,河东正是黄巾肆虐重地,长生兄虽然武艺群,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有妻儿老小拖累,幽州虽然地处边疆苦寒之地但民风彪悍,边塞强兵悍卒无数,待乌丸退去黄巾之乱如廯疥之疾也!云长兄何不牵家于此?”
“是啊!长生兄,你若牵家于此,咱们便可天天疏络筋骨啦!”
张飞听刘备喊云长兄有些侧目,急忙劝道。
关羽也有些诧异,刘备喊出口就知道不妙,急忙解释道:“备昨夜一宿未睡,总觉得长生兄字太俗气,苦思一夜才觉得长生兄性洁如云,云卷云舒无消长(zhang)则长(netg)也!故觉云长二字才配得上长生兄。”
“云卷云舒无消长则长也!好一个云卷云舒!”关羽杀人而离家时尚未及冠,为了讨一个彩头才取字长生,可自从他突破凝体期傲视大多数人时又觉得长生二字跟自己不太配,也曾想过重新取字,可一直没想到满意才一直沿用长生二字,这云长猛听普通细细揣测却甚合己意。
“多谢玄德兄赐字,待某取来家眷就来听玄德兄驱使。”
“备怎敢有驱使云长之心,吾等当一同建功立业,共扶汉室于危难中。”
其实意思还是一个意思,只是说出来好听点。
“那某就去了。”
刘备不知关羽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云长稍待,云长坐骑已亡,吾这匹爪电飞黄就赠与云长,此去河东路途险阻,不若让翼德率百骑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说的好听叫有个照应,难听点就是怕关羽跑了或者被人截胡,就算被关羽认为虚伪也认了。
“也好。”
回到刘氏坞堡,看着张飞带着一百骑苇军随关羽离去心才安,张飞此去河东有两个人物,一是途径常山国真定县时寻找一下赵云,二是在河东寻找一下徐晃。
张飞、关羽若是能寻找到这二人,对刘备前期的事业有重大帮助。
“宪和兄,立刻在全郡范围内寻找铁匠配合张世平铸造神兵。”
简雍为难道:“玄德不知,早在几月前震叔已将郡城铁匠搜罗一空啦!”
“震叔?最近怎么没见过他?”
“自玄德接阿淽回来,震叔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