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绪也不勉强,和善若水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善若水问魏不绪:“像我今日这般消费,得花多少钱?”
魏不绪懒懒地靠在马车座椅上,“偶尔消费一次我还是承受得起。”
“我见你对这些很熟悉的样子,你经常来这里?”
“我一共只来了三次”,魏不绪道:“但这些节目我却看了不少次,不过是不同的艺人表演。”
马车行驶到偏院后,善若水道:“今日谢谢你,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说这句话时,善若水非常希望魏不绪能说“以后你的生日我都陪你度过”,可魏不绪只道:“开心就好,这样我的心意也没有白费。”
善若水有些失望,但她很快朝着魏不绪露出灿烂的笑脸:“我进去了。”
看着善若水进了院子,魏不绪才离开。
善若水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失望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然而他现在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善若水。
回魏府的路上,魏不绪一直闭着眼睛,但其实他的内心很乱。
他行事一向果决,有时甚至可以做到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唯独在处理与善若水的关系上,他总是拿不定主意。
几次三番想远离,可只要善若水叫他,他立马将所有决心丢到脑后,巴巴地出现在善若水面前。
最主要是:他舍不得!
……
回到魏府后,魏不绪与尹狄说起了正事:
“今日朝上有人参奏许昌出现大量良田被圈占一事,陛下已命人去许昌调查,当初你调查此事时有无留下痕迹?”
“没有,当时你让我暂停调查后,我就将我们查探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不过许昌太守侵占良田一事的证据却一直保留着。”
魏不绪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缓缓道:
“此事迟早会查到许昌太守身上,只是我估计结果会是大皇子趁机将事情栽赃到太子身上。”
“那我们?”
“先按兵不动,看情势再说。”
……
**
当善若水替魏冉施完一个月的金针后,都城已经入秋。
最后一天,善若水将这段时间整理的妇科常识一一告知魏冉。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魏冉已完全相信了善若水的医术,而女人的病症不方便太医治疗,说不定还有一天她会要让善若水治病。
这样想着,魏冉决定还是应该与善若水留几分机缘。
而她们之间的机缘则是魏不绪。
魏冉道:“善娘子,不知子寰有无与你说他的出身?”
善若水只简单回道:“他与我说起过。”
“那你应该知道,以我们的出身要站到如今这个高度很不容易。”
这一点善若水很是认同,她点了点头。
“所以你有空就劝劝他,让他对我不要那么生分,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害他。”
善若水谨慎回答:“你们姊弟二人的事情不应该由我一个外人调和。”
善若水走后,魏冉心想:魏不绪的往事,善若水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