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元节,善若水将她最近研制出来的三种补气血、益肝肾的药丸带去了仁和堂。
善若水将三种药丸给和医师看了,然后又描述了魏不绪的病症,问道:“和医师,这样的病症要如何用药?”
和医师思索了一会道:“其实这个病症最好是用汤药,坚持喝个几个月的药不说彻底治愈但病情能好转不少。”
“是,我也与病人这样说,但他怕苦坚持不肯喝药,所以我才想着能不能替他研制出针对他病情的药丸出来。
可我将适症的药材来回搭配后,只配制出这三种药丸,虽然都有补气血、益肝肾的功效,但总觉得与他的病症并不是很适配。”
和医师道:
“确实如此,这也是丸药的一个弊端。由于丸药的配方是固定的,因此功效也固定,适配度就没那么高。
不像汤药,可以根据病人的病情随时调整方子,针对性强,更容易治好病人。”
善若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道:“所以如果要制药丸只能针对一些常见、普遍的病症才有意义。”
“嗯,比如补气养血丸就不错。”
和医师想了想道:
“假若你刚才说的那个病人坚持不肯喝汤药的话,你可以试着将你新配制的这两种丸药给他服用,再配以药茶。”
善若水让和医师开了药茶方子,不过她估计魏不绪很有可能不会用。
随后,善若水将和医师指定的两种丸药各制了一个疗程的药丸出来,另外配了一个疗程所需的药茶。
善若水带着这些药丸和药茶再一次去了魏不绪的府邸。
这一次善若水倒没被守门的士兵拦住,很顺利就进了府。
魏不绪正在练武场练武。
与上次在平阳侯府见到的不同,魏不绪这次用的是长刀。
善若水静静站在练武场旁边看,直到魏不绪练完一套刀法走到她面前。
“有事?”
魏不绪的神色寻常,并没有独见到善若水的欣喜,语气也平静。
善若水原本激荡的心情也受到影响,平静回道:“嗯,去书房说。”
魏不绪带着善若水进了书房,在案几后坐下。
善若水跪坐到案几前,打开带来的提盒,将提盒里的药丸和药茶都拿了出来放到案几上。
“我配了许多次,最后还是没有配出适合你身体的药丸出来。不过这两种药丸配合这药茶一起服用的话也还对症。”
善若水将用法细细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已尽力,服不服药在你。”
魏不绪没有伸手去拿药丸,也没答应服不服药,只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善若水。
见魏不绪不搭理她,善若水有些气馁,她站起身道:“是我多事,告辞。”
就在善若水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魏不绪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与窦张均是什么关系?”
善若水转过身面对着魏不绪:“你认为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魏不绪没有移开视线,清淡地说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
善若水道:“我与他是朋友。”
“与我一样?”
善若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当你是朋友,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当我是朋友。”
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魏不绪的回答,善若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