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善若水带着春芽去了顾府,回来顺便采购新凝香丸的原料。
顾府的门房看到善若水都没先通报就直接带着她进去找顾云芝。
顾云芝正在绢纸上画画,看到善若水来了放下了画笔。
善若水凑上前看,是一幅车马图。
一匹马拉着一辆双轮华盖轺车,一男一女并排而坐。人物并没有画面容,但衣服的款式纹路都勾画得十分清晰。
“阿姊,你画得真好看。”
“闲来无事随便画画。”
“阿姊,我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情请教你。”
善若水将长公主赏赐一事说了:“我与长公主其实算不上很熟,你说她这么重的赏赐是什么意思?”
顾云芝看着善若水,她漂亮的杏眼中满是疑惑,便知她是真的不明白。
不过也是,她之前与她阿母生活在平民之家,接触的都是普通百姓,所求不过一日三餐饱食。
来了都城后,她更是连院子也不许出,只今年才被允许外出走动,而她多数时间也在埋头制药,不懂人情世故正常。
顾云芝决定好好教一教善若水。
“淼淼,你觉得你制出的两种新药怎么样?”
善若水犹豫了一下道:“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是很有用!
我虽然不知道军中因为受伤而感染金创瘈疭的将士有多少,但我知道只要感染了金创瘈疭几乎就没人能活。
而你制出的药却能救活许多感染金创瘈疭的将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救活了许多人命。
这些还不是普通人命,是有战斗力的将士。
这也意味着我朝的军事实力上了一个台阶。”
顾云芝出生于大儒世家,从小与男子受着一样的教育,身边多是学问渊博、思想通达之人,她的格局、眼界、见识自然也远非普通儒生可比。
善若水其实没听得太明白,但她知道了一点:她研制出来的药远比她自己以为的要有用得多。
“就算我制的药很有用,可这些与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么重的赏赐?”
善若水又把问题绕了回去。
顾云芝想了想道:
“淼淼,下面我与你说一些本朝的故事,你听着就好,不要与外人说。”
善若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