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知仰头一灌,喉结滚动几下就将红酒全部喝完,留下一桌人打圆场。
“年轻人就是心急,徐总和季小姐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季如慧说:“林知喝了整杯酒,正说明情谊深。”
“来,我敬徐总和季小姐一杯。”
季如慧漂亮识大体,徐颂年从坐下就没跟林知说过一句话,反而对女伴贴心有加,林知苦涩的想,果然被外人说中了,徐颂年要娶她。
两人恩爱的模样让林知十分憋屈,借口去洗水间逃离宴会。
水流哗哗响着,林知将每一根手指搓洗干净,才长吁口气往外走。他低着头,冷不防撞到一个人,小声说:“抱歉。”
“没事。”
林知要走,被男人拉住了手。他抬头,看见对方的眼神,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
男人指腹摩挲着林知的皮肤,语气暧昧:“要不要和我走?”
林知回忆起徐颂年的冷漠,说好。
刚走出洗手间,林知就被拦住了。
是徐颂年。
徐颂年目光落在林知被男人握住的手腕,眉心微蹙,开口说:“你要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林知呛回去,反手拉起男人就走。
徐颂年一把按住林知的肩膀,冷着脸。
男人一眼就认出徐颂年,本以为今天走大运捡了个美人能共度良宵,不料美人有主,还是这位不能得罪的人的所有物。男人快速权衡利弊,松开林知的手,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事,不打扰徐总了。”
男人说完就走了,独留下林知和徐颂年在卫生间门口相视而望。
徐颂年表情太可怕,林知转头要跑,腰身忽然一紧,被徐颂年勒住,轻易而举塞进卫生间。
“如果我今天没来,你是不是要和那个男人去开房?”徐颂年问。
“是。”
林知明显的感受到徐颂年呼吸一顿,继而把他按在门板上,力气大到骨头发疼。林知喊痛,全力推着徐颂年,可徐颂年跟铁壁似的岿然不动,声音森寒:“从来没人敢给我戴绿帽,林知,你好得很。”
林知身体疼,心也疼,眼泪控制不住潸然而下,胡乱踢踹,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能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
“凭我是你的金主。”
“我讨厌你。”
林知不想哭,可泪腺就像失禁,在徐颂年暴力的对待下溃不成军。他哽咽着,手臂乱挥打到徐颂年的脸也不管,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狭窄的卫生间。徐颂年的声音、气息,甚至连他身上的温度,都让林知心脏抽痛,悉数化作身体的反抗和喉间的抽泣。
他一遍遍说着讨厌徐颂年的话,全然不顾对方阴沉的脸色,最后头皮一紧,被抓着头发扬起脖子,唇上陡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