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雨眠洗了澡,穿上毛茸茸的夹棉睡衣,又去敲邵温白的门。
“教授?你在家吗?”
没有回应。
之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敲过一次了。
这会儿过了四十分钟,还是没人……
就在苏雨眠打算回家时,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愈渐清晰,果然——
“教授,你回来啦?!”
邵温白转过拐角的瞬间,不由愣住。
昏黄的灯光下,苏雨眠就站在阶梯尽头,朝他扬起笑容。
那一刻,他险些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直到那声甜甜的“教授”响起,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雨眠?你怎么站在外面?”
“我来敲你家的门,发现你好像不在,正准备回去呢。”
邵温白上完最后一级台阶,停在她面前:“找我有事?”
“我想把——”突然,她顿住,鼻子往前嗅了两下,惊讶道,“教授,你喝酒了?!”
邵温白瞬间赧然:“抱歉……味道很大吗?”
说着,后退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有没有……”苏雨眠摇头,尽管有酒气,但依旧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淡香。
“以前在M国的同事来京都出差,几年没见,就约了顿饭,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那你还好吗?”苏雨眠其实是想问,你醉了没。
邵温白点头:“还好,还好,没喝醉。”
“那就行,你等我一下!”说完,她转身回家,没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明天揭牌仪式的邀请函,教授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
邵温白接过,“好,一定去。”
“那……我就先回了。”苏雨眠指了指自己家。
“好。”他含笑点头。
下一秒,就因为重心不稳,往后跄了一步。
苏雨眠赶紧伸手把他扶住。
随着女孩儿靠近,一股好闻的香气也顽强地钻进鼻孔,邵温白只觉脸颊更烫,似火在烧。
前一刻,他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没醉。
这会儿,却没那么自信了。
“……教授?教授?!”
“……嗯?什么?”邵温白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你、确定自己还好吗?真的没醉?也对,喝醉了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醉了?”
苏雨眠认命地叹了口气,“行了,你什么都别说,反正说了,也不可信。”
邵温白:“……”
她一手将人扶住,另一只手从他外套口袋里伸进去,很快就摸到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