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派了几队人马往各州方向追寻。”
“不能将人带回来,你们一个个都难逃重罚。”
“是,奴才遵命。”
就在京城兵荒马乱之时,李襄宜已经带着喜鹊和兆杨踏上了南下的船。
先前用来麻痹视线的几队人马继续沿着路线行驶,他们三人则中途弃陆路走水路。
船舱里,李襄宜正捂着胸口吐得昏天黑地。
喜鹊守在一旁,瞧她不吐了赶紧递上一杯水,“殿下,快喝些水压压。”
李襄宜接过水杯漱口又喝了两口,这才觉得胃中翻腾的感觉好了一些,“没事,过一阵就好了。”
她这些日子孕吐越发严重,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简直比晕船的人还要严重。
“殿下,这女人生儿育女也太辛苦了。”
“可是他既然选择了我,再苦我也只能受着了。”
李襄宜对这个孩子是有愧的,前世他甚至没能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她这些日子经常梦到她被毒杀的那个场景,那种腹中生命随着血液在流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逼真,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他们在船上走了二十日,李襄宜生生熬瘦了一圈,简直比她先前身子不好时还要瘦。
喜鹊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港口语气中满是激动。“小姐,我们到了,这儿便是扬州了。”
李襄宜揉了揉酸痛的腰,“这船实在是叫人难受,以后我可是宁愿坐马车也不要坐船了。”
她此时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小腹有了微微隆起,穿着齐胸襦裙倒是看不出来。
“小姐,日头晒,您戴上帷帽。”
主仆三人离船登岸,兆杨看到码头上有一男子手腕上系了一条蓝色布条。
“小姐,接应我们的人在那儿!”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他们,赶紧便迎了上来,“是李家娘子?”
李襄宜点点头。
“我叫齐陵,同纪何是至交,他给我写了书信让我来接应你。”
“齐公子,有劳。”
齐陵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扬州城东的一处宅子,是一个二进的宅子,他们主仆三人住倒是够了。
“这处宅子是按照纪何的意思置办的,李娘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纪何当你是妹妹,那你也就是我齐陵的妹妹了。”
李襄宜很少遇见齐陵这般自来熟又热情的人,初来乍到的陌生感很快便被他冲淡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有劳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