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看着她后腰之上的梅花形胎记,用手捻了捻那处的皮肤。
“你这胎记”他先前几回还真没在光亮的地方看过她的后背。
“胎记怎么了?”
李彻顿时没了任何心思,他躺在李襄宜身边用手臂遮住了双眼。
他和柳渊遍寻不得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长大了。
果然,老天还是会眷顾良善之人。
“莫名其妙的。”
李襄宜嘟囔一声从床榻之上起身,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一点儿也不冷。
她口渴得紧,便走到桌边倒了水喝,一杯水下肚干渴的嗓子终于舒服许多。
“你要喝水吗?”她端着水杯转过身。
“嘭”水杯摔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李彻未着寸缕坐在床边,右侧腰腹间盘旋的龙纹与她梦魇中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脚一软顿时摔落在地上,李彻见了赶紧跑了将她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没事吧?”
“没、没事。”
李襄宜伸出手指蹭了一下龙尾,“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刚去封地那年和柳渊碰到一个纹身手艺极好的匠人,说要比谁更能忍,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输便纹了个大的。”
“是、是吗?很逼真。”李襄宜强忍着恐惧手忙脚乱地起身,“我饿了,去传膳。”说完便跑了出去。
李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为何,只能起身去将衣裳穿上。
李襄宜径直跑出了屋子,打开门一阵寒风裹挟着雪粒吹到脸上似刀割一般疼痛,她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她靠着墙边蹲下,脑子乱成一团。
怎么会,怎么会这龙纹出现在李彻的身上。
明明在她梦中那个人的身份是新帝,能在仁丰帝之后继位的人明明只有太子才对。
她咬着手指才能让牙齿颤抖得不那么厉害。
“殿下,您怎么在门外蹲着?”
喜鹊刚到门口便看到李襄宜身着单衣蹲在门外,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赶紧将李襄宜扶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瘫软无力。
“殿下,您怎么了?”
“怎么了?”李彻在房中听到声音赶了出来,看到李襄宜瘫软在喜鹊怀中赶紧过来接住她。
“襄儿你怎么了?说话。”
李襄宜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没事,就是方才在门口不小心滑了一下摔了一跤,喜鹊,去叫人将门口积雪扫了。”
喜鹊疑惑地看着门口的地面,除了有些潮湿之外哪里有积雪的痕迹,一大早就被宫人清扫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