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杯子碎在长宁脚边,“你这个孽障,你要气死本宫!”
大长公主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李彻赶紧递上一杯水,“皇姐,长宁还小,您切莫与她动气。”
“她姐姐像她这般大的时候已经能将薛府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还在一时冲动为了气本宫就要比武招亲。”
长宁是建安大长公主最小的孩子,出生后便交给祖母抚养,她随着驸马出征又跟着驻兵岭南,十几年的时间母女俩都未曾怎么见面,直到前几年薛老夫人病逝她才被接到岭南。
“那母亲权当只有姐姐一个女儿好了,反正母亲也没养过女儿几年,就将女儿送回薛府。”
“你瞧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长宁埋在李襄宜怀中大哭,“襄阳,我好想祖母。”
李襄宜心疼地抱着她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提到薛老夫人建安大长公主也叹了口气。
“皇姐,给我一个面子,先让长宁回去,即便是要教训她也得等这件事情先处理好了,她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婚事决不能儿戏。”
“罢了罢了。”建安大长公主摆摆手,“送郡主回房,叫府医来看看。”
李襄宜收到李彻的眼神,跟着长宁一起离开了。
“皇姐,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既白,你说该怎么办?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是绝对不可能反悔的,不然这皇家脸面往哪搁。”
“你手下能人众多,能不能找几个武艺高强的,先赢了这比武招亲,本宫日后定会好生补偿。”
李彻心中蓦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皇姐,我当真还认识一人,武艺超群,只是他现如今人在外地,不知能否赶得回来。”
建安大长公主紧紧抓着李彻的袖子,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你快给他去信,请他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什么条件本宫都答应。”
“好,我立刻给他写信。”
管事亲自奉来纸笔,李彻在纸上写下“京中有急事,速来,十日内到。”
信上盖了他的私印,信封上也做了急信的标记,兆松接了信便亲自去找人送信。
“长宁这个混账,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薛家的几个公子都已成婚,连个可信的人都找不到,她是要急死本宫。”
“皇姐,以后还请您不要在长宁面前说她比不过永宁,这是她心里的一道坎。”
建安大长公主怔怔道:“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不论您是不是那个意思,长宁她都会因此而难过。”
建安大长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说的话让长宁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整个人都好似失去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