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愤愤不平,李襄宜听到这话却是愣了,连笔尖的墨汁滴到画上都没发觉,一大团墨滴在画纸上,立刻泅湿了一大团。
喜鹊立刻抽出画纸却还是慢了一步,“殿下,画纸污了!”
李襄宜这才手忙脚乱地将画笔放下,只可惜纸上有一大团墨渍,彻底将线稿破坏了
“幸好这画才画了没多久,不然就太可惜了。”
“无碍。”
李襄宜将画纸放回桌上,换了一支笔,寥寥几笔就在那团墨渍上画了一匹骏马,马儿扬起四蹄向前奔跑。
喜鹊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殿下您真厉害。”
“你方才说宫人都在议论什么?”
“哦,就是江家小姐要在宫中小住。”
“本宫知道了。”
李襄宜再也没了作画的心思,她将手中的画笔方才,看着眼前未完成的画作,轻轻地叹了口气。
“本宫乏了,想先睡会儿,你下去吧。”
说完李襄宜径直走到书房摆着的贵妃榻上,合衣躺了上去缓缓闭上眼。
喜鹊纳闷,今日殿下明明已经午睡过了,怎么这会儿习画才半个时辰便累了,这在往日从未发生过。
“本宫没事,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喜鹊将桌上的碗收走,悄声地走了出去。
李襄宜躺在贵妃榻上,手中还攥着李彻给她的玉佩,她虽然不明白为何李彻转眼间便同其他女子谈婚论嫁起来,她却知道这件事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闭眼思索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早上,李襄宜便收拾妥当带着喜鹊去了皇后的宫殿。
皇后正在听宫人汇报宫中事务,听到小太监汇报说襄阳公主来了她也很意外。
“你们下去吧,本宫有空了再听。”
“是,娘娘。”
李襄宜看到一群宫人退了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
“母后,儿臣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皇后对着她招招手,“襄阳快来坐,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来到本宫宫里来了?”
李襄宜乖巧地坐到皇后身边,她昨日挣扎了一夜,既然下定了决心,也不想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