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习见她眼眶红红,里面盈满了泪水,慌了神,本能的上前两步,语气焦急:“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我年岁大你太多”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年岁太大、身无钱财,且不确定的以后日子天南海北的建书院。。。。。。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配不上她。
强行的结果,无非是耽误了她。
清冽好闻的气味再次萦绕在她鼻尖,他站的离她如此近,福安心神乱了一下,想到贾仕家攻击他的话语,心疼的道:“贾仕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习明了,福安果然听到了贾仕家说的话,笑了笑,轻叹:“他说我二十六岁的’高寿‘不该来参加这场宴请,其实说的也没错。”
他这个年岁,本就配不上朝露一般的福安。
福安眨了眨眼,小小声的辩驳:“二十六岁也不大呀。”
温习失笑:“怎么不大?你忘了你我初见,你才多大,我又多大了?三年前我回京,你及笄之礼,我却已二十三岁了。”
那时的福安初初长成,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灿烂又美好。
而他风尘仆仆的赶回,云与泥的差别,如何配得上。
想到三年前的及笄之礼,福安垂眸,她一心盼着长大,快快长大,可以陪伴着他,终于等来了及笄之礼,他也依约回京了,她却只能遥遥看向清风朗月一般的他,隔着人群还没看上几眼又匆匆分开。
咬着唇,她低垂视线,目光落在他月白色长衫下摆上的竹叶纹路上,期期艾艾的陈述:“今日,来的都是父皇看中的人选。”
温习清润的眼眸沉了沉,“。。。。。。我知道。”
“我年岁不小了,即使父皇有意留我几年,但身为长姐,我不成婚,底下的皇弟皇妹们亦不好先行成婚;
父皇、他也怕耽误了我,这些人都是父皇认为最好的,他们任何一个人当我的驸马,两情相悦琴瑟和鸣即使做不到,相敬如宾还是可以的,你放心好了。”福安小小声的道。
说给他听得同时,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温习胸口闷的厉害,垂在身侧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半晌开口:“贾仕家不行!”
“其他的人,你认为可以的,是吗?”福安不答、反问,
温习想说其他人目前看可以,可是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在的说出口。
他没有他以为的那般品行高洁。
他以为他能全心全意的为她好,为她考虑,终究还是私心过重。
明明知道配不上她,那里面的年轻世家公子们哪一个都比他好,却仍然自私自利的说不出口。
“贾仕家是皇后看中的人,若是她一意孤行的话,怕是父皇也不好说什么。”目光移开,福安幽幽的道。
“怎么会?那么多适合的人,圣上怎会不知?”温习心提了起来。
“皇后也是我的母后,她认定了,父皇也不会太反对吧;从家世上来说,贾家确实很好。”
温习刚要出口反驳,被福安打断:“你不用担心,凭父皇对我的宠爱,哪怕嫁进贾家,他们也不敢对我不好,依然会衣食无忧、夫君敬重的过完这一生。”
温习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以何种立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