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似的雪花落在青石板上,转瞬即化。
才刚开始下,按照这雪花的大小和密度,温暖暖估摸着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积雪。
天色已然昏昏沉沉,夹杂着呼啸的北风,踏在冰凉湿滑的青石板上,饶是穿的厚,也不禁冷到发颤。
降温降的这么快?
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么,怎么她出来时没感到多冷,走走还蛮热乎的,回去时却觉得如同待在冰窟窿里?
抬头看向身侧只着一袭长衫修长手指握着伞柄的冷霄,阴沉沉的郁气缠绕在精致眉目之间,浑身笼罩着幽沉森冷的气息,仿若这数九寒天的冰冷全部集聚他一人身上。
嘶。。。。。。
温暖暖只觉得更冷了。
然后想到冷霄说和她一起回,可这一路上连句话都不说,这是纯粹走路?
后知后觉的想到冷霄这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怪不得大雪飘飘的寒冷天气,不窝在有地龙的书房里看书,跑出来散心。
表面上看是去看练武的大弟和庄子上的孩童,但冷霄根本就不是热络的人,别说在这异常天气放下书本前去观看那群孩童习武,就连晴好天气看大弟也是不可能的!
那,只有一种解释了。
昏暗天色下,温暖暖轻缓的劝导:“你别担心,虽然这段时间赶路、杂事多,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你以前多年积累的学识底子在,好好复习,二月的春闱应当不成问题。”
其实她说的含蓄了,何止是不成问题?那是妥妥的榜首。
不止二月的春闱,三月的殿试,亦是如此!
她熟知剧情,但不能说,真难熬啊真难熬。
冷霄漂亮的凤眼注视前方,掩下所有的不喜不悦,不让身侧之人发觉到丁点。
春闱何曾会让他心绪不宁?
他快步赶来,无非是因为不想她和同龄男子过多的接触,暖暖到底怎么看的?会认为他是担心春闱科考?
温暖暖见冷霄不吭声,以为猜中了,赶忙传授她的华国排解方式:“你要是看书发烦了、看腻了,别气馁,这是很正常的,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站起来走走或者朝窗子外门外深呼吸几口气,效果很好!
千万别焦急焦躁哈,影响心情最难受了,你知道深呼吸怎么做不?呐,看我!猛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就行!你试试,是不是特简单?”
按正常人的思维来看,这么隆重的考试,影响终身的大事,十几载寒窗苦读,能不担心吗?
冷霄也是个正常人,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焦躁、焦急、烦躁、发烦、思绪不宁。。。。。。。这简直就是最标准的考前综合症!
遭受过十几年考试毒打的温暖暖,对此那是自认相当的有经验。
论考试,谁能卷过华国的学子?
这简直撞上了她的强项哇。
冷霄清凌凌的双眸射了过来,脸上神色比乌沉沉的天空更加黑沉,薄唇死死抿住。
生怕开口和暖暖讨论这个话题,会越来越偏。
温暖暖:。。。。。。冷霄这不像是会配合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