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变。
不久之前她们这方三对一,温暖暖觉得怎么也不能落了气势,被别人压了一头!
开头是蛮好的,这边说的秦蓉蓉哑口无言,非但没继续争论反而道歉了。
按讲她们属于大获全胜,应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得胜凯旋状态。
怎么现在严夫人落荒而逃,她和华流光也像是落荒而逃?
而且,似乎,和她看过的两女争一男的戏码不一样?
是她见识少了,还是这秦蓉蓉想法异于常人?
“你难得来遥州一趟,想必是有事要办?快进去吧,别让那些官夫人等久了。”华流光丢下话后拉着温暖暖急匆匆的大步跑了。
秦蓉蓉目视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和记忆中攀上墙头的身影重叠,眼中含泪噗嗤一声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无声滑落。
*
一路无言,华流光步子迈的又急又大,温暖暖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一直来到之前说的种满莲藕的池塘。
严府颇大,园子里的池塘也大,满池塘的干枯荷叶,加上岸边的干草残菱,更有深秋的寂寥。
温暖暖看着满池塘的干枯荷叶,双眼放光,这塘底得有多少藕啊。
严府官宦之家,身家丰厚,不缺吃食自然看不中这些食材,要是放在村子里的人家,早就挖出来卖钱或者自家饱肚子了。
相比于‘留着残荷听雨声’,温暖暖更想吃藕粉。
冲成透明状的藕粉,配上葡萄干、山楂粒、花生碎,这么一搅拌,酸酸甜甜的好吃又营养。
也不知道京郊那个庄子有没有池塘?
能不能种粉藕,明年说不定就能吃上了。。。
温暖暖刚想找华流光探讨一下藕粉,却见一向顾盼神飞舒朗阔气的人此时却空落落的惆怅。
“怎么了?”
华流光对着枯败荷叶,回忆道:“秦家是文官,华家是武官,文武官员在朝堂上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更别提下朝之后的私交了。但秦华两府只一墙之隔,我幼时性子野,之前也和你说过的,别的深闺女子绣花弹琴更贤惠的裁衣制鞋,我则是刀枪棍棒不离手,爬树攀墙不再话下。
七岁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吧,天冷却还未下雪之际,我爬上秦华两府中间的那道墙头,看到她坐在廊下刺绣,当时觉得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年纪,刺绣做什么?不是受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