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说完,见凌琏一直陷入沉思,咬了咬唇,厉声要求:“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能配得上我们皇室血脉,所以我才来找你,我宁愿招杨荣誉为驸马也不愿招冷霄。”
凌琏重新倚靠在椅背上,神态慵慵懒懒,耻笑:“什么配不配得上,冷霄已娶正妻,皇姐不照样让他休妻再娶?依我看,皇姐和他倒是特别般配。
我劝皇姐还是省省心,别想着招杨荣誉为驸马,杨昭不同意,我留他亦有用。”
比起说出去尊贵但没有任何实权的驸马爷,任何一个男人更愿意在官场上闯荡一番,权势永远比美人儿来的重要。
有了权势自会有源源不断的美人儿进府,娶了公主,别说权势,就连进府的美人儿也只能想想。
他的青安皇姐是生的极美极媚,但那也只能在表面上看看即可,一旦相处,日子必定痛苦不堪。
青安没想到刚才还表现的特别关心在意她的凌琏,此刻竟然说的如此果决,不乐意的问:“你这是不愿意帮我?
杨荣誉只不是杨昭的三子而已,杨昭亦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条狗,任你呼来喝去,你发下命令,哪怕杨昭不愿不喜又能如何?还能违逆你的命令?那我的皇弟真是太过无用了。”
说到后面,越说越气,忍不住出声嘲讽。
凌琏目光冷到不能再冷,心底冰冷一片。
只是他再也不是儿时需要亲人认可的他,母妃、皇姐一贯的冷言冷语伤害不了他分毫。
想来讽刺,伤他最深最重的竟然是他最亲最近的人!从记事起,他在父皇面前表现好得了夸奖和奖赏,她们二人笑脸相迎,和乐融融。
一旦做错事或遭到了批评,‘无用’、‘无能’、‘恶心’、‘不堪大用’、‘去死’等等最恶毒难听的话语也是出自她二人之口,明明最需要安慰最需要聆听的时候,最亲近的人给与他的只有打击和打压。
甚至比不上外人。
哦,外人也不好,全是拉他跌落和趁机要他的性命。
。。。。。。也不全是。
有一个外人,见他遇到危险——哪怕是她自以为的危险,非但没冷眼看笑话,还让他“别怕”。
那个无趣又昏暗窄小的巷子,受了父皇责骂心情极度不好的他,漫无目的乱走,碰上了不长眼的人,也碰上了那个唯一让他别怕的人。
他这人一向恩怨分明,她对他好一次,他还她一次!
“你皇弟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无用之人,帮不上皇姐,皇姐还是另请高明咯。
对了,时间紧迫,劝皇姐还是不要挑三拣四,错过了时机那就得不偿失了。”凌琏端起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看向青安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
青安没想到得来的是这样一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回话,气恼的问:“你话里的意思是让我将就着冷霄?”
凌琏眉头微挑:“也没什么将就,就凭那副郎艳独绝的样貌,配皇姐亦是绰绰有余。”
配她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