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前排马车旁以何程四人为中心,围绕着镖师护院小厮等好几圈人。
温暖暖和冷霄站在最外围观看。
高悬的太阳,照射出刺眼的光芒,炙热炎炎也没打消一群人意见分歧的争论声,甚至更加激烈。
“看我做什么?我想不通,有必要将人想的这么坏?还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程子杰皱着眉,对说不进去的人痛心疾首的道。
李守正摇着折扇,方正的脸上颇为义正言辞:“这已经是出来的第五天了,一路上风平浪静,那些灾民我瞧着也安分的很。
想来也是,都是贫苦农家的人,本性憨厚淳朴,我们这样一路以恶意揣测他人,不觉得良心不安问心有愧吗?”
么办法呀,温暖暖想,比这更坏的入室强抢他们已经遇到过,做坏些的打算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且她确实认为那几个农家女有些奇怪,在这偏僻的小地方,不怕生、不怯场,还大方的邀请一群男子去家里喝水,从单纯、善良、大方三方面看她又觉得不像。
当然也可能确实是她阅历少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她不想在这灾年乱世去赌人心人性。
温暖暖抬眼瞄了下四周,说不去的这方镖师护院小厮啥的都还蛮沉得住气的,只是垂手安静的等。
也是,程子杰和李守正刚说了一串,但还未正式表态,这是等他俩个正式表态呢。
既然一起上路的,要拆伙之前好歹也要让人把诉求说完吧,也算有始有终。
都是成年人,自己做出的抉择,有啥后果自己担着呗,以后就算出了啥事,也能问心无愧,事过无悔。
温暖暖现在无比庆幸冷霄准考证上的担保方式不是五个考生联合担保,不然这拆伙也不知道有没有麻烦,秦老夫子真是提前将事情考虑全面周到了。
将利弊分析清楚的温暖暖兴致勃勃的看戏,一双黑碌碌的眸子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忙得很。
冷霄悄无声息的移动身形挡住炙热的阳光,将小小的身影罩在影子里的同时也隔开和其他男子的距离。
做好这一切,方才放下心来,唇角浅浅扬起。
视线不可控的落在女孩儿轻快眉眼上,她很爱看热闹,这些无趣的人无聊的争论终究脱离不了权力分配银钱之争,有什么值得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她看了所有人,为何没有看他。。。
程子杰看一圈没人出声,自认说的比较在理,接着道:“我的意见现在摆出来,我认为可以进去,好处显而易见,一来人马能喝饱,二来可以稍作休整。
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适当的主动给些银钱,毕竟在这恶劣的灾害面前能有如此良善之人及其难得!给予补偿是应该的。
而且我先行说明,若那些农家村妇没有问题,纯粹出于好心帮助受灾的人群,接下来这个队伍的决定权就要换人了。”
他想不通,何英才九个人,他也有七个人,何三辆马车,他也有两辆马车,差别不大,凭什么一路上要听何的?
南阳郡首富又如何?只是一个商贾人家而已,除了有功名在身的何英才能穿绫罗绸缎外,其余家人再有银子也不能穿!商人卑贱只能穿棉麻及以下布料。
就因为聘请了两位镖师一路上就得听他的?这样一个出身,又怎么有脸当领头之人。
哦吼,原来是为了挣这个小队伍的管理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