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你把石炭用的好,这是利国利民之大事,官家没有赏你?”
刘安往后看看,还是摇了摇头:“没事,真没事。”
“你不说,看不起本官?”王嗣宗又准备骂人了。
刘安这才说道:“王枢密,我说了你可不敢传出去,我官小职微年纪轻。”
王嗣宗一口将酒喝掉,抢过刘安手上的酒壶又倒满:“你说。”
“王枢密你是知道,我在焦作挖了几口矿洞,当下家里的石炭,还有给宫里准备的都是从焦作那里挖出来的。可寇相公却说,矿洞非常的危险,石炭松软又可燃,要封我的矿,说是怕出人命。”
“这寇准……”王嗣宗跳了起来,就准备去骂寇准。
刘安赶紧拦下:“别,别,答应我不传出去的,我只是一个小官,这事我自己解决。倒是王枢密,晚辈求你帮个忙,我父带商队去并州,你给行个方便,汴梁城中官家的石炭自然由禁军保证,可我家里人也多,还有潘家、曹家……”
“这样,汴梁城王枢密家里的石炭炉改造,我派人免费你给改。”
王嗣宗手一摆:“不,需要多少钱,一文也不能少收。并州矿区你放心,有本官,本官会给你父开些许便利。只是些许啊,太多便不公道了。”
“多谢,多谢。”
刘安很满意这个结果。
能搭上话,慢慢的洗脑,慢慢的忽悠。
这位,真正要打起仗来,敢穿上铠甲提上刀上战场,别说他是文官,骨子也是一个狠人。
王嗣宗虽然嘴臭,可人却是一个直人。
见刘安拿起酒壶准备去下一桌时,一把拉住了刘安:“不行,你不能走。你把人抢了,你要自罚三杯。话说,市井传闻,凰求凤?”
刘安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怎么,不服气?”
啪。
王嗣宗重重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就是不服气,怎么?”
有些人是喝出来的感情,有些是打出来的交情。
和王嗣宗这种人,刘安相信,是可以吵出来情份的。
刘安也重重一拍桌子:“来,三十杯!”
“一瓶!”
王嗣宗酒量不行,但酒胆够。
刘安提着瓶子猛灌两口,大吼一声来:“来人,把那几份诗词拿上来。”
有两个婢女快速上讲,就在王嗣宗面前展开一副字。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