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叫夫君。”楚易安默默将黑白棋子分开,再缓缓抬眼看向唐糕。眼神冷得似是要结冰。
唐糕被这眼神吓得有些不敢说话,到底是她理亏。
“叫啊。”楚易安语气加重,手中的棋子忽然碎成芥粉。
“夫君……”说完唐糕连忙抱紧自己,怂里怂气道,“你那么凶干嘛!”
“吓到你了吗?”楚易安剑眉一挑,“夫人方才那句话,倒也把我吓得不轻。”
对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了唐糕身旁,冰凉的手从她的后颈环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没关系,我有时间陪夫人慢慢耗,直到夫人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楚易安将白子推到唐糕面前,又将黑子拉到自己面前,“继续?”
唐糕感觉有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滑至腰窝,她吞吞口水壮起胆子,“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的想法?”楚易安勾起唐糕一缕青丝,唇角微扬,“自是同你长长久久。”
“我是说不合适。”唐糕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挣扎着扭动了下身子,可又被楚易安按住。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夫人漂亮我也漂亮,再合适不过。”
“你有没有想过是其他地方不合适?”
其他地方……
楚易安放开唐糕,坏笑道,“你想再试试?”
唐糕:瞳孔地震。
我不是在说这个!
一时语塞,唐糕气得只能从棋盒里取出棋子下五子棋。棋局能让她稍微清醒一些,她需要找一个更合理的方式来断绝这段关系。
“夫君,你听说过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楚易安剥了颗葡萄喂给唐糕。
好酸的葡萄,唐糕皱皱眉将雷峰塔的故事给楚易安讲了一遍,“说实话夫君,我真的好怕你被关进去!”
泪眼婆娑。jpg
这些话楚易安不过是当乐子在听,他又剥了一颗更酸的葡萄,塞进唐糕可爱又可恨的嘴里。待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什么要乱跑呢?乱飞的雀儿会被关起来。
唐糕被酸的牙齿打颤,“有个和尚跟我说,人妖殊途,缘分当尽,我应该是要去当尼姑的。”
话音方落,楚易安双眼猩红,手上的果子汁水横流,将修长好看的玉手染红。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那和尚叫什么名字,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来的和尚啊……纸包不住火,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唐糕现在退无可退。
“那个和尚叫楚易安,道号法海,你听说过吗?可牛逼一和尚,就是他把白娘子压进雷峰塔的。我怕他把你也给弄进去。”
闻言,楚易安眼睫一颤,眼尾泛着红,眸中似有点点泪光。
唐糕吓了一跳,她拉拉楚易安的衣袖,“夫君?”
忽然,楚易安开始笑,并且越笑越放肆。他给自己斟一杯酒,一口饮尽都还不觉畅快,直到将一壶酒饮完才觉尽兴。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可眼尾却是上扬,洋溢出来的心情五味杂陈,悲喜交加。
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她心里有他。
楚易安一把拉过唐糕的胳膊,将她塞进怀中。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他将脸埋进唐糕的颈窝中,去咬她脖子上的软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感觉到事情会向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唐糕赶紧一把将他推开,“安、安亦初,你控制一下。”
“不可以。”
可是唐糕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推不开。她现在根本无法接受跟安亦初这样那样,所以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我没说笑,我是要去焚月城当尼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