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姐姐觉得他长得很丑吗?”
“很好看。”桂枝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审美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要叫哥哥?如果叫他哥哥,那该叫我的哥哥叫什么?”
“也叫哥哥。”
唐糕这下混乱了,因为她的哥哥是个大丑逼。
走在路上,唐糕三步一回头,就期盼着能抓住点希望的尾巴。但是没有,她没看到那个叔叔……嗯不对,哥哥。
看来,那个哥哥并不是很想跟她赌。
年仅五岁的唐糕的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世道变了啊,她的卖乖已经骗不来实际价值了。
在此之前,她的可爱能骗爹爹,能骗娘亲,能骗丑哥哥,能骗桂枝姐姐,能骗家里的小厮,能骗卖豆腐的大娘,能骗卖鱼的大爷,能骗打铁的狗蛋叔,猫猫狗狗也能骗。
但现在,居然骗不了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哥哥!小姑娘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原来此路并非条条通罗马,她需要再找一个新的策略。
而且,她要记住那个哥哥的样子。
可是奇怪的是,现在要她回想那人的模样,她却只能回忆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就像之前的梦境一般。
或许,只有再见到他,才能想起他的样貌。为此,唐糕有些苦恼-
楚易安冷漠地看了眼一旁的小贩,又嫌弃地看了眼草靶子上插着的糖葫芦。
虽然这糖葫芦插得很不对称,虽然每串糖葫芦的大小都不相同,但是……
楚易安扔给小贩一片金叶子,“不用找了。”
小贩颤颤巍巍地捧着金叶子,腿脚一软,当场便昏厥过去。
楚易安拿着糖葫芦准备去找唐糕了。
只要见过一次,那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楚易安都能找到。
他忽地又想起唐糕头上戴的头花。
那只是一朵普通的芍药绒花,工艺并不精致,甚至还有些粗糙。她身上穿的衣裳也不是名贵的绸缎制成,只是用料稍微精细一点的棉衣。
而且,那棉衣上绣的花纹,歪歪扭扭,不对称,不好看。头上戴的绒花也是,不对称,不好看。如果是他,他一定会给两个小揪揪上各戴一朵。只戴一朵花,不仅不对称,还很寒碜。
她大概是生在了一个不太富裕的人家里。
楚易安当然不允许生养唐糕的人家不富裕。
很快,他便调查清楚。
这里是清水县,唐糕的父亲唐正廉是这里的县令,七品芝麻官。唐正廉人如其名,是个大清官。清官清官,穷是刻在骨子里的字眼。
此时,楚易安站在唐府前,看着门口两只破破烂烂的石狮子,又看了看门楣上摇摇欲坠的牌匾,好看的剑眉拧成一条麻绳。
这是什么破地儿!
石狮子破也就算了,也不对齐了摆,左边石狮子与中间门缝的距离明显就比右边石狮子宽。还有那个牌匾,挂歪了。
他背着手往大门走,化作一缕赤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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