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点头,一点也没有富豪的款,反倒格外沉静道:“闽地确实有一座紫金矿山,江南各地也都开设了钱庄。”
“???”
不然那些朝臣怎会跟着他?有道是银子才能养人心。
沈阙走到一边点上烛火,满屋都照得亮堂,他脸上变得尤红,拿了袖中的木镶白玉鎏金首饰盒,“沈某倾慕之至,以天下为聘,以汝定白头之约,终老一生。”
首饰盒中是翡翠玉镯,纤纤细条还呈红翡色。
她的心思很简单…一辈子没什么大的追求,她没有父亲母亲那份忠勇,愿为天下人谋个太平。
她自始至终求的都是寻常夫妻的日子,她嫁沈南瑾,照料沈府女眷,为的就是过过吃烹茶小粥的闲生。
前世从未被所谓的夫君这样真诚以待,也没在夫君身上得过片刻温情,崔雪时眼里多了些激泪,低头直视手镯,扯着笑意:“这是财诱吗?”
“也可以身诱。”沈阙执起镯子戴在她手腕上,再顺势握住她这只手拉着放在自己腰间,继而抬起她的下巴。
本是要吻下去。
却是见清泪啪啪打在手背,她的泪似断了弦也似珠帘,颗颗晶莹剔透地砸了下来。
这泪激得他眼里都的缠绵爱慕瞬间化作心疼紧张,沈阙未说一字只用手覆蒙了她的眼。
冰冷掌心触在眼上,崔雪时紧紧闭拢,呜呜咽咽地低泣起来,连带着身体都在他怀下抽动。
沈阙顺着她的薄背,手指轻轻敲起红翡镯,“好看吗?”
崔雪时吸着鼻子,闷闷地回:“好看…很好看…”
沈阙瞧她泛红的鼻尖,伸出手拿过桌上白乎乎的贡糖,贴在她唇上再送进去,“苦不苦?”
嘴舌全是甘甜又怎会苦?
崔雪时笑了两声:“甜的。”
“以后都是甜的。”
她哭得愈发凶了,呜咽也变得无声,只剩鼻腔里一点点哭到极致的哼声,沈阙抱着她轻声哄着,嘴里直道着错了。
他实在不会哄人,哄出的话也支支吾吾的,一点都不像素日十拿九稳的沈太师,小心翼翼地又是拿手擦她的泪,又是用袖子去拂。
硬生生地将她擦在脸上的药膏都擦没了。
好不容易崔雪时破涕而笑,沈阙才安了心。
“我得回府去了。”
沈阙整理着她的衣裳,“自明日起三日我都在东宫,明日我留青峯在府上带你去看医堂铺子,怕是三日后中秋宴上才能相见。”
“好。”崔雪时踮起脚用鼻尖蹭上他的唇。
沈阙哪能抵抗她的主动,她迈一步他就更向前一步,扶住她的头重重吻上去,嘴唇轻张含住她的唇角。
温柔而又有细雨急来的猛烈感,就像是要咬碎了她叼在嘴里再吞下去一般。
不多时,沈阙更为欲求不满,嘴里喘喘:“今夜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