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发现,好像你要比我大一个多月,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哥哥?”
商诀弯下腰,冷冽的眉眼染上丝丝餍足,唇角微弯时显得清隽又温柔,他在郁绥的嘴巴上亲了一下,嗓音缱绻:“哥哥。”
郁绥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眸里含着水光,有一点茫然的无措。
直觉告诉他,商诀这个牲口又在憋着什么坏。
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从嘴巴里渡进来,唇瓣密密匝匝地贴吻在一起,商诀嘬咬着郁绥的舌尖,看着它一点点变红,变肿,最后从唇间微微探出来一点,没办法收回去。
他撑起身,五指摩挲到郁绥的后颈上,嗓音腻得像在诱哄一个小孩子:“郁绥,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郁绥半阖着眼,不想搭理他。嗓子干涩得难受,被商诀折腾了一晚上,估计明天早上醒来,他声音都是哑的。
商诀休想再让他开口。
好半晌,见他都没有动静,商诀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眼睛,问道:“怎么不理我,绥绥,你生气了吗?”
郁绥困得魂飞天外,想去外边找个炮仗把商诀捆在上边,直接送去外太空。
可惜现在做不到,商诀还在烦他。
郁绥被重新折腾到醒来,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耷拉在一边,又被牵过去,覆在温热的皮肤上。
窗外的烟花声早已停了,只留下山间簌簌的风声和大片大片硝烟的味道弥漫,黑夜笼罩了整片大地,只剩下一袭两盏稀薄的灯火亮着。
可惜商家老宅某个卧室里的灯光暗了又亮,中间都没间隔几分钟。
郁绥最后哭都哭不出来,只好崩溃地喊了声“哥哥”,这才被商诀大发慈悲的放过。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哭了多少次,也想不明白他当初是不是脑子被驴踢
了,才会答应商诀无礼的要求。
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郁绥愤愤不平地想,他明天一定给商诀好看。
灯光昏沉,商诀伸手摸了下郁绥汗涔涔的脸,冷淡的眉眼中升腾出几分餍足的谷欠念。
他拿出手机,调出几天前的购物订单,里边的猫耳、兔子尾巴以及各类的铃铛五花八门,商诀轻车熟路点进商家主页,在“可追评()”那一栏里输入了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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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兔子尾巴体验感很不错,男朋友也觉得很好,下次还会回购。-?()_[(()”
郁绥睡在他的身侧,眼尾还泛着粉,脸腮隐约可见泪痕。蝴蝶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睡得香甜,对商诀的行为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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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郁绥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起床。
商佑熬到了凌晨三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溜了狗,喂了猫,收拾的整整齐齐之后想要去找商诀郁绥拜年时,只得到了一句“我们出去看电影了”,而后落寞离开。
而事实上,两个正在看电影的主人公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就连窗帘都没拉开。
卧室内一片昏暗,透不进来一点光线,宽阔的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商诀赤着上身,无比自然地把郁绥搂进怀里,睡得正沉。
如果此刻有人能进门的话,就能发现,商诀胸前覆满了大大小小的新鲜牙印,背后还有几道抓痕。
可见昨晚郁绥的确是被欺负狠了,不然也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下午两点钟,郁绥终于缓慢地从昏睡之中恢复了一点清醒,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房间里依旧是黑沉沉的,还没天亮吗?他迷迷糊糊地想,可是他分明记得,昨天入睡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三四点了,所以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吗?
郁绥挣扎了一下,想要四处寻找一下自己的手机,可惜寻觅无果,还发现自己又被商诀结结实实圈在了怀里。
昨晚商诀折腾他的样子历历在目,郁绥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燃,趁着商诀还在睡觉,干脆了当给了他一脚。
商诀险些被踹下床,醒来的时候人还没恢复清醒,但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沿,岌岌可危。
男生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嗓音倦怠:“郁绥,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郁绥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抱着被子冷笑:“商诀,你少臭不要脸了,你是个屁的亲夫。”
被骂的人毫无羞耻感,直接掀开了身上的被子,露出了暧昧斑斑的胸膛,朝着郁绥挑眉:“都有肌肤之亲了,这还不算吗?”
郁绥更想杀人了,单方面开启了和商诀的冷战模式。
于是商佑好容易等到商诀和郁绥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看见郁绥穿的比昨天还要严实的多,几乎是全副武装。
在他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时,郁绥浑身上下都是长袖长裤,脖子上的围巾遮住了下巴,就连脚踝也没漏出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