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忙领命下去,没一会就孙院判独自进来。
他提溜着药箱,手掌心都冒汗了。
怎么感觉又要撞枪口上了,每次李总管躲起来,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孙院判一进来,就开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
等妥当后,走进去,轻言细语行礼问安。
“病了,声音这么小。”楚泽从奏折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孙院判:“臣是知皇上辛苦劳累,故而不敢惊扰皇上。”
孙院判已经不是从前的孙院判了。
他成长了。
楚泽挑眉,往底下看了几眼,“朕最近的确是操劳过度了。”
他又继续说着,“身子也该补补。”
孙院判一听这话,心里头已经警惕起来了,他忙小心翼翼起身,上前。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还是让微臣给您诊脉吧。”
他已经怕了,皇上总爱没事找补的,补过头了,反倒是不好了。
甚至害得是他啊!
楚泽没有拒绝,将笔放置在笔架上,随即伸手。
孙院判躬身诊脉。
他皱了皱眉头,不等皇上开口询问,就赶紧道:“微臣这就回去给皇上您熬制几帖补药。”
楚泽那手悬在空中,又‘啪’的一声落在桌面上。
“从何说起。”楚泽说着。
没听到孙院判说没事,反倒是不习惯了。
还说给他熬制补药。
难不成他身体还真不行了?
孙院判抬眼看了看皇上,见他不悦,声音压低了些,“皇上,您操劳国事,费神费力,有关房事,还是要节制些。”
他一把脉,可什么都知道了。
楚泽眼眸微垂,瞥向孙院判,无形的威压。
孙院判当即跪地,“皇上恕罪。”
楚泽收回目光,“下去吧。”
孙院判忙行退礼,要走的时候,像是想到什么,抿唇说道:“皇上,那药。。。。。。”
“熬。”楚泽说着,提笔继续批阅奏折了。
孙院判忙下去,出门的时候就见着李胜走过来了,他笑脸盈盈。
“孙。。。。。。。”
“哼。”孙院判捋着胡须,侧着抬头不看他,哼了一声,提着步伐就走了。
留给李胜一个洒脱的背影。
你不仁,我也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