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说着,有了一丝的委屈,缓缓站起身,“臣妾知道皇上疑心臣妾,疑心华家,这是对的,臣妾理解。
只是臣妾还是会觉得,臣妾这个皇后当得不称职。”
她说完,背对着皇上,就直接往外面走了。
留下楚泽坐在那里愣神,他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
不过是想让她宽宽心,怎么还突然生气起来了。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被误解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楚泽无奈地扶额,“这脾气是越发大了,朕说一句,皇后是有十句等着朕啊,字字句句,心里是还在怨朕吧。”
李胜进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自家皇上,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瞧着刚刚皇后出去的模样,似乎很不高兴呢。
“碧螺春送去了吗?”楚泽把书放在了桌上,说了一句。
李胜:“奴才这就去。”
楚泽抬手,“再将那一套琉璃吉顺碗一同送去吧。”
李胜微惊,皇上说得是一套吗?那好像整个皇宫就那么一套呢?
“是。”
*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华姝坐在仪驾上,表情很不愉,众人也都不敢吱声。
纷纷猜测,是不是皇后在皇上这里受气了?
只是仔细看去,华姝面无表情,可那双眼底满是笑意。
她便是故意闹的。
面对疑心病发作的人,就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让他的脑子发挥不了一点猜想,还得去反思自己的言行举止。
毕竟,她是那么的坚定。
活像下一刻,就要英勇就义了。
华姝回到坤宁宫,换了身轻便的红衣,用过膳,才来到院子里走动。
温嬷嬷拿着披风跟在娘娘身后。
“娘娘,”温嬷嬷本想问问畋猎一事,毕竟见娘娘回来时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只是没等说完,就见着知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子瘦弱,之前瞧着不打眼,现如今看着,倒不算矮的。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知白行礼。
华姝看着他,摆手,“起来吧。”
知白:“娘娘,奴才已经取掉了狐尾百合的花粉,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华姝抿唇一笑。
狐尾百合放在内室久了,能让人觉得烦躁无法入睡,而她让人在花粉上还加了一味致幻的药。
就能短时间里达到效果,让其焦虑不安,甚至会出现幻象,饱受折磨。
近来,贤妃已经多次召了太医,显然是达到了效果。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花粉上的药自然是要处理干净。
至于其他的,就算有人发现百合的问题,那也是贤妃自己非要将它放在内室的,怪不得旁人。
“做得好。”华姝说着,像是哄小孩般,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