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这时走廊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栾飞想起了当时车上女匪的那双高跟靴子,根据步幅和脚步轻重来判断,这绝对是那个女人。
“呦,醒了?”果不其然,女匪一身利落的打扮走了进来,一甩波浪长发,娇笑道:“这一‘觉’睡的如何?”
栾飞闲适的靠在背后的墙上,大有坐自家沙发的意思,笑道:“嗯。不错。”
“咯咯~~”女匪掩着一张小嘴,笑的花枝乱颤,“你看看,你现在又多狼狈?”
笑过之后,女匪用审视一件稀世古玩的眼神盯着黑暗中面如冠玉的美男子,“怎么样?头疼吧?”
栾飞挑眉笑道:“这点伤,小意思。其他乘客呢?”
“呵呵~”女匪又妖娆的笑起来。“你还有工夫担心别人?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看看你脏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到窗边抓了一把雪将它弄湿,走到栾飞身边蹲下来,抬手要擦去栾飞脸颊上的血迹。
不满于女匪的碰触,栾飞将头一偏,“你放开我,我自己擦。”
“放开你?哈哈~”女匪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栾飞。”
“你知道我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匪又是咯咯一阵娇笑,蹲下身来轻拍栾飞结实的胸膛,“你可真没良心呀~连我你都不认识。不过也难怪,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才七八岁。”
“你是……”栾飞此时是第一次认真看女人的脸。鹅蛋脸,浓眉大眼直鼻梁……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难道……
“你是海如姐!”
“不错,你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想起来姐姐了?”
“你不是去……”
“被领养,去XX国上学,过上快乐的生活?”孟海如一撩长发,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下的银白世界,悠悠说道:“那只不过是童话中才有的。”
“那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孟海如苦笑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拿出盒“ESSE”点燃一支吸了两口,随即走到栾飞面前蹲下,“来一口?”
栾飞摇头,“谢了。我不会。”
孟海如轻笑一声挨着栾飞席地而坐,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笑道:“你可知道二十二年前,师傅为什么会收养我们?”
“你们不是孤儿吗?”
“放屁!”,孟海如狠狠的啐了一口,面露恨意。“哪有人生来就是孤儿的!要不是因为你爸,我们也不会变成孤儿!”
栾飞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孟海如惨笑道:“我告诉你,栾飞,虽然小时候我住在你家,你爸爸收养我们,还教我们功夫,但是我心里一直恨他,修雷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我那时候已经五六岁了,怎么会不懂?是,你爸对我和修雷是好,跟疼亲生闺女儿子一样,他配得上一声师傅,但是我瞧不起他,恨不得活吞了他!要不是他,我们姐弟现在一定过着幸福的生活,跟爹妈在一起。即使我们都是种地的,我们穷,但是我们宁可那样。”,孟海如说道后来情绪已经很激动,手中的烟被她无意识的折成两段。
“海如姐,你说的……”
“栾飞,你当时年纪小,出事那年好像你还没出生吧?你爸怎么会把这些都告诉你呢?小时候你爸把你送到外面单独训练,也不知道当时我是为什么走的吧?”
栾飞老实的摇摇头,十岁前的记忆他都失去了,怎么会知道小时候的事情。
孟海如将断掉的烟扔到一边用脚踩灭。狠狠道:“二十二年前,也就是一九七五年的今天,农历新年,在这里发生了一个惨案,你知道吗?”
“你是说……”
“财神的怒气,后来的人都这么叫。”孟海如疲惫的靠着背后的墙,哽咽道,“二十二年前,,我刚六岁,修雷两岁。我们家就住在这里,这个山里的小镇。当时这个小镇没有现在这么荒芜,而是很兴盛的。周围的城市没有建设起来,也没有老百姓搬走……”孟海如看着远方,陷入了遥远的回忆,而栾飞则在背后用刚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