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妇。”她的话将面前人与身后人同时吓了一跳。
“哇!”男生为她欢呼,同时抬起下巴让她看后面。
连伮看到了穿运动装的斯德尔索尔,咬了一下舌尖,被他牵过去,还不忘记和男生说再见。
“环境艺术专业,菲利克斯,”男生恋恋不舍地和她挥手,“我和你选的所有通识课都排在一起了哦,连伮同学!”
“嗯,丘伦纳和喀特佳婚姻危机了,”连伮说点不相干的话,“今天怎么来接我,闲吗?”
斯德尔索尔点了一下头,余光看到菲利克斯还在观望,便俯下身,掬了一捧长发深深地吻她。
过路的男女同学都在看。菲利克斯也在拼命吹口哨。
连伮感受着无数道目光,在亲吻间眨眼睛,痒得他不得不停下,亲了一下她的鼻梁:“怎么又说情妇。”
“因为……”连伮藏进他的胳膊底下,躲开刚刚上完通识课的老师,“不告诉你。”
连伮最近也面临着危机。
丘伦纳和喀特佳吵得最凶的时候,她不出声,去交了水费。等两人想起来查一查数额时,才被发票上的数字吓到:“天哪,怎么用了这么多水?”
喀特佳给连伮做功课,说即便天气热,也不要老是早上起来洗澡:“早上含氧量少,你会晕在卫生间的。”
但连伮没办法。
从少女世界毕业以后,奇怪而热情的梦纷至沓来,困扰她的睡眠。对象有时候是斯德尔索尔,有时候又是别的什么人。她摊着手享受了几次,就有点厌烦了,心想还不如去踩商店街的旋转桶盖玩。那样结束以后,虽然也是一身的潮湿,却能锻炼身体。
和菲利克斯一块上课,听到他问她“你们平常见了面就做吗”,连伮想起当天清早的梦,便按着梦的规格来:“做,做到天亮。”
前排立刻有好几名同学回头。
菲利克斯十分向往。
“当情妇到底是什么感觉啊,”他凑近连伮,用胳膊肘碰一碰她的手弯,“唉,他家是不是很有钱。他每次给你多少?”
连伮坐得很高,俯瞰他:“等你年纪再大一点,就有概念了。”
菲利克斯嘁了一声。
下了课,她也甩不掉菲利克斯,和他汇入人潮,七七八八地聊,在大学纪念图书馆门口撞见了来接人的斯德尔索尔。
斯德尔索尔照例是牵过连伮的手,平静地看着两人说再见。
为了不示弱,菲利克斯多说了一句:“我想,等我到了三十岁,再找个情妇,和她做到天亮吧,我家现在还没那么有钱。”
连伮保持微笑:“祝你成功。”
过后,她被斯德尔索尔轻轻掐了一下脸,带着去港口散步。
“嗯,丘伦纳和喀特佳婚姻危机了。”
她拽一拽身边人的胳膊,就看到他微微泛红的漂亮面孔。
两人害羞的点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