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第一的轻功,这样说起来倒是尽是讽刺了。
湖水倒映着白衣,岸上的李驷举起了酒壶。
像是敬了一下这山水,也像是敬了一下这天地,又像是,敬了一下更悠远的地方。
他勾着嘴巴笑了一下。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吗?”
所以他还是来了。
这一世他确实多活了几年,那他自然应该把她说起过的地方,都去走过一次。
他笑得似乎很洒脱。
但是白药儿看着李驷的身影,却觉得那个身影显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少了些什么呢,她说不上来。
李驷自己知道,可是他不会说。
就像是江湖上的人说的那样,他总是在笑,但也只是在笑。
······
那天之后,李驷和白药儿离开了杭州。
自从唐门和长乐门失利,江湖似乎就一下子平静了许多,追捕李驷的人好像也少了不少。
如果不是李驷还经常看到有暗哨在他们附近出没,他甚至都要以为这阵风头已经快过去了。
不过,他们不动手,李驷倒也乐得清闲。
他接下来打算再去苏州的太湖走一走,然后就去金山寺听经。等听完了经,他便会去武当山赴约。
顺便,他会把白药儿也暂时留在那,托付给那个道士照看一段时间。
因为就算是这江湖上的风波再大,也没有人敢上武当山抓人,白药儿呆在那,应该会很安全。
而等到江湖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他的身上,白药儿也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那时,他和白药儿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往后就各走各的路便是。
路上,白药儿问李驷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
李驷只给了她一个简单的回答。
他只是不想有人因为他的事送了性命而已。
毕竟,白药儿也是因为他才会被那些江湖人盯上的。
听着这个解释,白药儿的神情有一些复杂,坐在角落里,没有出声。
与此同时,李驷的这一走,是又惹出了不少事情。
那个背着七把剑的少年,在一天后也风尘仆仆地离开了杭州城。
他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找到了长乐门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