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温时待如今对她根本没有半分爱意。
廖子兔也知道。
高誓道,“这几天,警方彻查温家,发现你对很多普通人动过手,甚至还杀死过一个人,这个人与你无冤无仇,唯一与你们的交集,是他的公司曾是温家的竞争对手。”
“他死的时候,肚子肿胀如同临产孕妇,面目狰狞,被家里人草草埋葬,是你的手法。”
“你是为了温时待杀了他,对吗?”
廖子兔不言。
高誓又道,“其实,温时待的弟弟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纨绔,在最开始,他的才华并不低于温时待,但后来却慢慢变得只知享乐,外面的人看了,都叹一声‘伤仲永’,其实他只是察觉到了异样,怕自己也不明不白地死,对吗?”
高誓像是自言自语,没去等廖子兔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温家的问题很严重,商家能犯的问题基本犯了一个遍,这次处置完之后,怕是要衰败了,但温时待的弟弟依旧在四处奔走着,他展现的才能,倒是让很多人很惊讶,说若是温家在他的手上,怕是比在温时待手里要强得多。”
“你们三人,温时待无论是才能还是人品,都是最差的一个。你虽然只控制了温时待对你的感情,对温家的事情从不插手,但你身为下一任族长,手段应该不会弱于温时待。温家,就算是在你的手上,也比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强很多。”
廖子兔豁然睁开了眼睛,冷声道,“你知道了什么?”
她的目光冷冽,如同雪山上刮来的风,可细细听来,她的声音分明在打颤。
“你本是你族的下一任族长,却不顾父亲反对,跟着温时待逃出深山,还带走了族中药方。温时待虚情假意,从你手中骗走药方后,开始扩大生产。但他并未珍惜这些方子,反而为了降低成本,以廉价的低效药材代替原本的药材。”
高誓与她对视,“不知你午夜梦回之时,有没有梦到过你族先祖之灵。”
廖子兔咬着牙,“你们做了什么?”
高誓看着她,“你知道吗?你走之后,你的母亲哭瞎了双眼,你父亲将族长之位传下后,带着你的母亲走出深山寻你,可你身居,深处简居,他们又怎么找得到。”
“你走了二十年,他们就找了你二十年。”
“他们因为你偷走族中秘药,心中愧疚,将大多家当留给族中,只带了一小部分用作路费,他们一边打工一边找你,明明以他们的本领,完全可以走旁门左道一夜暴富,可他们没有。”
“温家为了卖出秘药,广告打得这样广,从强身健体到针对性治疗。他们但凡买一次药,就能知道你在温家。”
“可是温家的药定价太贵了,他们买不起,所以他们也就一直没有找到你。”
一直很冷静的廖子兔终于崩溃,她浑身发抖,“他们、他们在哪里?”
高誓想起那对白发苍苍的夫妻,终究是心生怜悯。
“那天吴家有人拍到了你的背影,你父亲有一份兼职是在网吧清洁,有人看视频的时候,他看见了你,然后认出了你。”
“他们赶到了温家集团,然后被我们的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