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哥哥长的是医术,舞蹈,世女还真的看不上……”语速较急,因为阴炙显然不耐已经推开他了,回神时,阴年祁重落入阴炙怀抱,低垂着头扫过来的警告却一点不少。
“换衣服吧!就你身上这身。”
最后通牒,秋绾抬起头,眼里没有光彩,说不上来有多空洞,机械应声,拉着急起来的红莲走进屋内。
红莲回头,预备豁出去的心态,在话即将出口的那一刻,门嘭一声关上,就一切消音。
片刻间,阴年祁眼角飘过几丝阴毒,想起接下来几天该都住这,心底逐步有了主意。
等着,秋绾再出来时,刚踏出一步,身后红莲就想把他再扯回去,“你别——”
“我没事。”哪怕要用掉所有力气才能昂首挺胸,他是最不搭红色的人,衬的脸色惨白的像一张薄纸,脸上草草几笔海棠红,暴露着装下体型亦不好看,左右瞧着没有一点妖媚气质,别扭的像是廉价戏子。
阴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然话已经放下,冷冷警告掉红莲接下来的动作,忽而招招手,等人忍着过来后,强行压着人到一边坐下,“好好欣赏。”
人顿时忍不下去了暴走,站起来,身上此时秋绾刚才的衣服略显累赘,直接带动桌子翻掉,阴年祁叫了一声,快速站起躲在女人后面。
伺候的一众男侍呆住,本应该立刻去收拾,阴炙站在那里不动,他们也不好怎么动手,只能尴尬的观察着人的一举一动,不要被倒霉抓着祸及。
红莲呆了会儿,那边秋绾与一堆伴舞站在一堆,随意看过去一眼都惨不忍睹,有些发抖的心思便马上坚定起来,“红莲今日当真是大开了眼界,堂堂世女,看不出来也只能对着男人来逞威风?”
话刚放下,远处站定的秋绾心绪波动虽大,也不代表耳朵聋了,反倒对这句话,因为一些敏感词汇,还听的格外清楚一些,抬起头脸已经变色,知道今天,有些东西已经彻底避免不了。
跳舞!他丝毫不会,此时却只能拿着剑法,也不知道有多么难看的跳起来,阴炙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才缓过来一些,不用动手,已经有人出现,把人压着跪到了眼前。
“四世女可真有本事,对我等弱男子做如此羞辱,传到外面,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念您厉害,武功高强,权势欺人。”
阴炙眼皮跳了两跳,不打断,听人说完,然后取下他头上簪子,在他眼前手腕一翻,簪子瞬间飞出好远,不多久远处的男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片刻,被打到的右腿无力跪下。
红莲看的清楚,差点冲过去卡住阴炙脖子,眼圈泛红时只被提前一步,冷冷下了警告,“你头上的簪子,可还有几支。”
人当即安静下来,只死死盯着人,不动弹了。
秋绾撑着站起来,脚一拐一拐继续,极为狼狈不堪,跳的不知所云,几次大幅度摇晃,终于在下一次倒下去,要爬起来的时候,一堆白袍出现,镇住了整个场面。
阴炙敲敲椅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堆人护犊一样,把秋绾围的严严实实。
红莲笑出了声,显然是见过这些白袍人厉害的,可惜关于阴炙的一切却了解不多,男儿家头发长见识短,注定会失望。反倒是阴年祁慌乱起来,紧张的拉紧手里的衣服,一切看好戏的神情消失殆尽。阴炙看着不禁摇摇头,手抚去人手背,安抚的拉过来轻拍了拍。
那小脑袋顺从地抬头,与人贴紧。
阴炙目光正悠悠落上地上的男人,手里漫不经心贴着紧靠着自己的人,衣衫下揉捏,阴年祁遭遇这样戏弄,原本便白里透红的脸蛋眨眼布满红晕,收回四处乱瞄的视线,两手摸索着阴炙腰身抱紧,埋下头去隐忍。
红莲挣动几下,几个灰衣人的力道立刻变大,原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控制的非常轻松,然也可能因为是男人的缘故,手法相对的不算粗鲁,甚至还让人有空子抬头,看到俩人亲密无间的一幕,媚眼如丝的一双眸子流露出浓浓嘲讽。
真恶心楼主一直以来想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他向来不看重自己这条,本来就捡回来的贱命,眼下嘴里毫不顾忌的啐了一口,不屑的坚持抬头,明明是仰视,却要带着鄙视的意味,颈椎不一会疼的抽搐,也不舍弃这个姿态看人。
阴炙挑眉,奇怪的迎上那可以说是幼稚的挑衅,唇角意外有了弧度,扯出一丝兴趣盎然,“放开他。”
四个灰衣人默默收手,随即转身警惕那些突然出现的白袍,面色凝重。
阴炙倒没怎么顾忌的迹象,神色除了多了点玩味,其余如常,眼瞅着人一边不相信且怀疑的盯着自己,一边动作丝毫的一点不慢的站直,扑扑身上沾上的泥土,身高劣势,嘴不自然撇着,下巴抬高继续高姿态,之前表现出来的妖媚众生相居然惊人的也没有消失,在这神态里,反而还愈演愈烈起来。
红莲站了一会,见对方直勾勾打量自己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动静,只有阴年祁投过来一个眼神,被他毫不示弱的回过去后,心思慢慢活跃,眼神往四周溜达,脚下也准备着随时回到安全地方。
阴年祁有些不安,红莲站在那里对他来说刺眼的很,特别阴炙的态度又说不出来的暧昧,心底忐忑之时恨不得把自己粘到四姐身上,好在阴炙兴趣归兴趣,不抗拒他的投怀送抱,目光也打红莲身上彻底移了开。
白袍控制好的场面异常安静,秋绾喘过气来,推开扶着自己的人,眼圈红肿,然距离太远总看不清阴炙面部表情,只能走过去几步,身子踉踉跄跄的却差点跌倒,闭上眼睛休整下,她的声音就飘来了耳边,似魔音催命,一下子把仅存的理智击个粉碎。
“如果不喜欢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再逼你,以前的话就当没存在过,不管日后你是想离开还是嫁人,我都不会再给你干涉,这样你可足够了?”
跟上去扶的白袍人,手底下清清楚楚摸到一具僵硬的身躯,失去唯一一点温度,在眨眼里变冷。
就这么,所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