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大度,不然,一碗红花不就了事。”
千梓画呛到,沉默会没有理由,走出假山后边,“该走了。”
“你要不说出来,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想等到什么,就是痴心妄想。”
“我没等,说了阁下多虑了。”他快嘴接着,转而好似不甘心,却是脸上诡秘一笑,“阁下劝梓画,不觉得自己先想透一点会更好?”
说完许久,胸口被什么一冲,知道他回去了,松口气,闭上眼睛一会,往储凤宫方向而去,和先前表现无异,除了一双手,若有若无的照顾着自己的肚子。
皇帝,永远都不会是个好妻主,他故从来不愿抱上希望,至于孩子,只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去剥夺一个生命来到这世上的权利而已!
还是多想想,这场火,怎么来的这么突然的好。
莫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宫堂堂储凤宫,这么一个敏感地失火一事,满天下第二天都有所了解,知道太女住的地方失火了,原因,还在调查!
据说皇帝就已经偷偷问了国师,说了什么保密,民间谣言就此五花八门,不知怎么的,就涉及到即将来临的祭天,以及太女大婚上面来。
甭管谁引导开的头,阴年祁偶然从嘴碎的下人口中得知这一场火灾,第一念头,便是怎么不猛一点,直接把人烧死?
话说,这还真的是个好主意,想着想着,莫非,就是四姐?从这点上动手的?
那么人没死啊!什么丧事的苗头都没有!沮丧的很的阴年祁心情立刻不好了,看着对面摆碗筷教用餐礼仪的老男人,万分不顺眼起来。
“少爷走神了。”虽然没有抬头,教养公公还是很准确的开口,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毒辣狠劲不容许的意味,阴年祁眼珠子一转,本来要掀桌的冲动忍下来,“听了那事,让年祁怎么不去担心,公公倒是好硬心肠。”
教养公公脸歪了,要说这么多天,也差不多看清这位少爷性子,再能演,也是个毛才刚长齐的小屁孩,还能妄想瞒过他吗?真是怪不得皇后再三不放心,这样放在太女身边,当真不懂事的,要丢尽皇宫的脸。
“少爷能如此想当然是好的,人多口杂,外面怎么传无需计较,您若知礼贤淑,自让人找不着揉捏的把子!”阴阳怪气的话语,摆明说人不知礼也不贤淑,怪不得别人乱说,阴年祁气呼呼听的瞪眼,半晌想着什么仍是冷静下来,他必须得忍,现在,必须,已经是累赘,不能再给四姐添麻烦。
抓着衣角好半天,面部表情尽量恭谨,正襟危坐,“年祁谨记公公教导。”
“哼!”教养公公鼻音浓重,嚣张?也不想想自己还不是皇后,有没有真正父仪天下的那个福气,手里筷子狠狠放下,“少爷能明白,老奴深感欣慰,想来皇后应当也喜欢您这模样的,教导少爷是皇后交与老奴的差事,谈不上什么谨记不谨记,少爷继续好好学着就行。”
阴年祁差点磨碎一口好牙,死老奴才,当他稀罕?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皇后又怎么了,自个还不是个奴才?也和他嚣张!
再说皇后,指不定还有多少时间能是皇后,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好看!
屋外雨水淅淅沥沥,又下了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平南洪灾一事至今流民千里,如今京城又下一场,谁人的心能不跟着七上八下。
而东宫处,纵使储凤宫连夜大火毁了大半,阴慕阳草草安慰几声,还是去上了早朝,平南来的折子数不胜数,一头栽进御书房,宁子涯也没了以往悠闲的心情陪着,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到了最后却出了这么档子看着意外的突发状况。
上下左右调查个遍,等到听见独独三个字的回答。
“人死了。”说的轻松。
“火里?”第一时间想到。
“是的。”千梓画点点头不置可否,就是火里,烧的几乎看不清谁是谁,还是动用了一些禁术……
宁子涯脸沉的可怕,“可有查到?当时是谁捣鬼?”
千梓画摇头,就是查不到,和之前布置的只是多了一步自杀,还是糊里糊涂就自杀了,招魂回来问也不行,如今心情沉重的很!
要真的是意外,得是多大的巧合,何况就怕不是意外!
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偌大东宫人早被支出去的干净,空荡荡的平白压抑的很,有条不紊的敲门声,打破宁静,回荡在宫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声音其实不大,只是在这时候才听的格外清晰。
宁子涯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不加思索让人进来,甚至猜想到对方是谁,白色纱裙,美得温婉如玉,也不算惊人,只是小家碧玉类的翘楚,周身温暖的气息,都很难让人不喜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