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高兴都忘了尊卑礼仪,原乐看着黎诺与傅沉欢两人:“你们还是人么?!我们在京城都哭过几轮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下棋??”
她真心实意的问:“你俩就这么死遁了?这是人干的事儿??”
原乐跑得快,霍云朗在后边追,直到此刻才刚刚追上。他直接听到原乐这句话,吓的三魂出窍,走上来扯扯她袖子,“乐乐,你怎么能这么跟王爷和黎姑娘说话?”
原乐想了想,好像刚才自己那话还真有点大不敬。
傅沉欢解围道:“我已不是夏朝的摄政王,无妨。”
黎诺也跟着帮忙,亲亲热热挽原乐的手臂,“就是,乐乐想怎样讲话都成,想说什么只管说,这里哪有什么规矩。”
她戳戳原乐,“我看霍大人来信说你有孕三月,怎么还冒冒失失跑的那么快?当心伤着。”
原乐皮笑肉不笑,“还说呢,刚得知你们好好的在临江陵,这孩子一高兴,差点在我肚子里笑没了。”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没轻没重,”霍元朗一脸无奈,“旁的也就罢了,总归是王爷和黎姑娘纵着你,许你胡说。这些话也挂在嘴边随意说,一点忌讳也没有。”
黎诺笑着嗔她一眼,“霍大人说的不错,这话可不兴乱说。你是说高兴了,可把我吓了一跳。怎么样?最近还好吗?我听人说刚刚怀孕会有反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当然没有,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哎呀,别说我了,”原乐不想让话题再聚焦在自己身上,双手抱胸,看着这俩人,“谁来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霍云朗了,他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知道。”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黎诺和傅沉欢对视一眼,她摸摸鼻子道:“说来都是我不好,我就是想和沉欢哥哥过平静的日子……那时想的比较少,又说风就是雨的,就稀里糊涂的做了出戏……然后就这样了。”
原乐也不好糊弄:“你能是这样的人?”
黎诺干笑:“哈哈哈……可不是么,有的时候还挺离谱的。”
原乐看看霍云朗,只见他脸色平常,不觉得有什么。再转头看傅沉欢,他的表情更无懈可击,仿佛黎诺说的没什么问题。
行吧,事已至此,原因也没那么重要,原乐道:“这也罢了,怎么连我们都瞒着?我们口风这么严,让我们知道,定会帮你们瞒天过海。你一个人做事,还要被人误会,那多辛苦。”
黎诺一顿,傅沉欢接口道:“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你们知晓我只是假死,反应自会与此前不同。朝野上下目光毒辣之人数不胜数,未必会看不出什么。”
这倒也是。
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乐又看一眼霍云朗,他是多疑,但分事,这种高兴的事他向来心大,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脸真诚的欢喜快乐。好像只要他二人活的好好的,他便什么也不想。
傅沉欢自然地揽住黎诺,缓声道:“此事是我与诺诺共同议定的,若非如此,这摄政王的担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卸下。此前我身份尴尬,在朝进退都是麻烦,实在烦扰。如此一来,难得清净,是好事。”
闻言黎诺转头看他一眼,原本轻松的笑容多了两分说不清道不尽的温柔依赖。
傅沉欢察觉到,抱她的手势更轻。
霍元朗听傅沉欢这话,也笑了笑:“不错,只要人健康平安就好,无论选择怎样的生活,自己欢喜便是了。”
这话原乐爱听,此刻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情况,具体原因为何她也不愿意深究到底:“你们快活倒也罢了,害得我们那么伤心,难道就这么算了?不罚点什么?”
黎诺特别好说话:“你想罚点什么?”一副无论罚什么他们都肯的样子。
霍云朗怼怼她,“过了过了,别瞎胡闹。”
他不说话还算了,他一说话,还真提醒原乐一件事。
提到这个罚……原乐揪揪霍元朗的袖子,脑袋往黎诺这边点了点,示意他。
霍云朗忍不住笑了,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拱手抱拳:“……姑奶奶。”
什么情况?
好大的辈分啊。
黎诺一头雾水,转头看傅沉欢,他也不知发生何事,眉眼含笑只看着他们几个胡闹。
霍云朗认罚之后自然不会说出原因,原乐也没说,人生在世,总不能什么事都弄清楚,这点小事任由他们猜去吧。
小祖宗也叫了,姑奶奶也叫了,她心情很好,“说来也不用特意罚什么,只是你们两个都没有参加我与霍云朗的成亲礼,总该自罚几杯吧。”
黎诺举双手赞成:“没问题,我们认罚!就喝我新酿的酒,葡萄酒!”
原乐顺着黎诺手指的地方看,大喜,拉着霍云朗凑近要瞧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