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不禁唏嘘,他就是个本本分分的人。
虽然嘴上说,最看不起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但是实际上,内心是无比羡慕的。
和领导走的近,进步快不说,什么实惠都被这些人拿走。
作为一名勤勤恳恳的人民教师,他也痛苦过。
随着年龄的增加,家庭负担的加重,他也看开了。
溜须拍马,也是一种能力。
只要业务不拉胯,领导用一个顺手的人,也是无可厚非。
他既然做不到,那就放平心态。
本来以为多多督促大儿子解成,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也是个怂货。
见着李元最多的客气点,除了会卖苦力,其他的都不会。
想到这里,他就想着,一定要给解成找一个能张罗事的人。
这一代不成,那就指望下一代。
看着发呆的阎阜贵,李元打声招呼,回到了门前。
把柴火码到窗户的碳棚子下,停好车,回家洗手。
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心中不免泛起凄凉。
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事了,也不管大院里的非议,尽快和巧巧领证,然后搬到这里来。
相对于53号院,这里虽说乱事多,但是它安全啊。
收拾心情,从空间拿出选集,一页页地再次重头阅读起来。
中午的时候,李元听到了敲门声。
打开门,原来是孙家的来娣,手里捧着个大碗。
李元忙把她引到屋里,她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李元哥哥,我妈让给你带了两个蒸糕,可好吃了”。
“啊,是吗,太感谢你了”。
说着他也没有客气,从碗橱拿出一个盘子。
拿开大碗上的毛巾,里面是两块山西常吃的年糕。
这种年糕的种子类似小米,但是比小米大,算是粗粮。
吃起来粘粘糯糯的,有饱腹感,是西北人过节时常吃的一种食物,寓意“年年高”。
后世常常用油炸,所以西北人把他称呼为“炸糕”。
炸糕要比蒸糕的口感更好,后世的他每去“西贝”,必点。
李元把碗腾出来,用清水洗干净。
用抹布擦干,进里屋,装入满满一大碗棒子面。
回到桌边,来娣把手背到身后,怎么也不愿意接。
看来这是车门前,父母嘱咐过。
他没有勉强孩子,掏出两块大白兔,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