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单亲家庭,但没缺过爱,她爸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杀人。”
温母满脑子都是温氏,不知道温以舒在乌七八糟地说这些干什么,不耐烦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你呢,你会为我付出吗?”
温以舒把T恤衫的袖子堆上去,露出冷白色的手臂。
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虽然看起来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也仍然触目惊心。
“这里。”他指着其中一个比较宽的伤口。
“是你用皮带抽的,因为我回家晚了两分钟。”
“还有这里,是你用我爸的雪茄烫的,因为我说我想学乐器。”
“妈,这些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
小时候温母动不动就会打他,生活不如意或者是心情郁闷,就会拿温以舒撒气。
小孩和大人体力上的悬殊让他不敢反抗,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能像别人家的那样温柔和蔼。
明明他已经很乖了。
棍棒底下出孝子。
温以舒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一句话。
“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少过你的什么东西?现在和我翻旧账?身体发肤本来就是受之父母,我打打你还不行了?”
温母现在仍然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
她看着温以舒的眼神里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早知道你这样,在你小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打死,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
“温以舒,你现在别给我装好人,当初迟玥她妈要死你是知道的吧,你最后不也没告诉她么?”
温母看到他错愕的样子后笑得狰狞。
“你说,如果迟玥知道的话,以后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以舒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她本来就已经在恨我了。至于那件事,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后悔的一件事,其实你早该进监狱的。”
温母大吼道,“你滚!以后别再来看我,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秋风瑟瑟,道路两旁树叶掉光了的树干都露出了原本张牙舞爪的模样,和不见一丝太阳的阴天搭配起来和谐又怪诞。
温以舒走出监狱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光景,抬起唇角笑了一下。
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有些父母会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对孩子道歉,但会把补偿折射到其他的地方。
孩子心仪已久的玩具,或是一直想吃的快餐,再不济也会哄着说几句好听的话。
高莛不会。
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包括这一次东窗事发。
她只会后悔当初没有除掉刘昭阳这个后患而已,而不是真的后悔对迟玥的妈妈起了恶念。
温氏他已经贱卖给祁彦霖了,高莛撕掉的那份只是复印件。
因为他对那个沾满献血的董事长位置毫无兴趣。
温以舒走到一家经常光顾的咖啡厅里坐下,点了三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