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玥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早上的第一束光照进屋内,耀得迟玥睁开眼睛。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校服上衣。
沙发上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桌上染血的纱布和一块有裂痕的手表。
仿佛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男孩走了。
迟玥这才发现她还没有问那个男孩的名字。
***
“女士,到了。”
伴随着出租车司机的话音,迟玥思绪回笼,付款后下车。
走过那条熟悉的巷子,如同乱麻的思绪不断翻滚,几乎要将她淹没。
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她什么都没忘。
早就物是人非了。
奶奶去世后,这间房子变成了她在这座城中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
而现在,这曾经的唯一港湾也不属于她了。
出电梯后迟玥下意识喊亮楼道的声控灯,角落的一团黑影差点让她吓得尖叫出声。
男人双腿交叠着靠在她家门前,衬衫领口微开,若隐若现的锁骨有些微微泛红。
稍乱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眼中深深浅浅的情绪。
和当年的男孩不一样。
现在的他身上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和他单独相处迟玥总觉得紧张。
“过来。”
低沉的声音,简短的命令。
迟玥站在原地没动。
她不敢。
“那我过去。”
男人迈着步子几步走到她面前,好像带了点急躁,把人逼到角落里。
“你来这里干嘛?”女孩的紧紧抓着手里的包,星眸在暖色调的灯下泛着熠熠的光。
祁彦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就这么怕我?”
“你把我拉黑了,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迟玥因为疲惫而有些混沌的脑子开始极力运转。
好像是拉黑了的。
“那你也不能来这里…唔……”
祁彦霖捏起她的下巴,垂下头咬住那一小块果冻。
心想,和那晚一样,还是草莓味的。
高档酒的香味混在冷冽的雪松味里,身下人巴掌大小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跟着醉了。
不能怪迟玥。
她的下巴被男人牢牢钳制,后腰也有一只手在用力将她按向男人的方向,逃不掉。
最后只能任由那条用力作乱的舌在她柔软的领地里大肆征伐。
等她都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祁彦霖才松开她,眼里仍泛着似狼似虎的光,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