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西读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怀疑是我让人伤的你?”
夏梓木态度冷淡,“不无可能。”
顾淮西黑了脸。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就不该担心这个女人!
“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瞥见房间里走出一个男人,顿时愣住。
他又看了眼只穿着吊带睡裙的夏梓木,眸色一暗,脱下外套盖在夏梓木身上。
夏梓木抗拒他的接触,推开他的手,再次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不好道:“你还有随地脱衣的嗜好?”
顾淮西咬牙,“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
“我在自己家,就算裸奔,那也是我的自由。”
“你自己一个人爱怎么穿怎么穿,但现在还有外人!”
夏梓木以为他说的这个“外人”是他自己,“怎么,你还怕长针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保守的人?顾少,大清已经亡了。”
她怼得正起劲儿,肩上突然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
她回头,陆景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他云淡风轻地道:“夜里降温。”
他这么一说,夏梓木倒真觉得有丝丝冷意,“谢谢。”
顾淮西差点过去把那件外套扯下来扔在地上。
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让夏梓木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离婚了,他还想纠缠她。
夏梓木重新看向顾淮西,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伤你的人,是暮天派来的。”
“秦暮天?”夏梓木黛眉微蹙,“他怎么会……”
她突然想起秦雅璐生日宴上发生的事。
这是在为他妹妹出气呢。
都说秦家大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她以前只当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确是事实。
顾淮西难得愧疚,“他对你动手,有我的责任在里面。”
他虽对夏家进行打压,却不想别人也针对她。
他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并没有置她于死地的意思。
他继续道:“夏家的那几个项目,我会重新投资,算作这次事件的补偿。暮天也是一时冲动才对你出手,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夏梓木眼神坚定,像是带了刺,“他试图绑架我的事,我会告到底。”